等唐淵離開後,朱高卓說道:“年大人,你猜他有沒有說實話?”
“看不出來。”年明誠沉吟道:“且看他以後到底乾什麼吧,不過年某不太相信蒼總捕讓他調查白大人之死,這件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也成了懸案。或許,他另有任務。”
“通過剛才接觸,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奇怪現象。”
年明誠忽然眯起眼睛,望著唐淵離開的方向說道。
“哪裡奇怪?”
朱高卓皺眉道。
年明誠疑惑道:“我暗中探測此人修為,卻好似泥入牛海,神識不見蹤影,看不出他到底什麼修為。”
“咦?”
朱高卓驚疑道:“你這麼說,在下好像也有同樣的感覺。”
“而且,他身後那名戴著鬥笠的男子更奇怪。”
年明誠皺著眉頭道:“若非此人還有呼吸,年某都以為他是死人了,毫無聲息,比唐淵還詭異。”
“是嗎?”
朱高卓心神都放在唐淵身上,對另外兩人倒沒什麼關注,隻以為是他屬下,想了想說道:“要不要派人試探一下,或者你我去試探一二。”
“試探肯定要試探。”
年明誠陰沉道:“年某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先天境,還是一個幌子,隻是現在還不行,而且不能由我們動手。”
“嗯,你我確實不能動手,免得惹一身騷。”
朱高卓思索著點點頭,忽然想起來什麼,抬頭問道:“你當真要讓他調查白大人的案子,不如推了,讓他自己調查,反正是懸案。”
“盯著吧。”
年明誠淡淡道:“還是盯著放心一點。”
“你還真謹慎。”朱高卓笑了一聲。
年明誠目光突然銳利起來,看向朱高卓沉聲道:“希望朱大人牢記,不謹慎的話,你我早死了,還能在瀚州活的這般滋潤。”
“嗬嗬,年大人言重了,朱某隨口一說而已。”
朱高卓尷尬一笑道。
而此時,唐淵早已離開六扇門府衙,在捕快帶領下走進新的住宅。
然後將那名捕快遣走,唐淵對侯元青說道:“侯兄,檢查一下,我不放心。”
“好!”
侯元青人影一閃消失不見。
唐淵也在住宅裡走動起來。
這處宅子與他在寧州那處宅子倒是很相似,仔細檢查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沒多久,他與侯元青在主堂會合,問道:“侯兄,你感覺瀚州兩位副總捕如何?”
“太配合了。”
侯元青笑著道:“他們的問題在於太配合了,若是刁難一番,侯某倒不覺得奇怪。”
“在後麵呢。”
唐淵道:“這段時間先摸清楚朱、年二人,至於私鹽一事暫時不動,一心調查白紹被殺一案。”
“侯某自當全力相助。”
侯元青拱手道。
“不!”
唐淵擺擺手,說道:“侯兄,唐某有一事托你去做。”
“唐兄請說。”侯元青拱手道。
唐淵手掌一翻,一塊青銅麵具落入手中,對侯元青說道:“你持這塊麵具去揚州天下會,暗中尋找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