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越俎代庖,而且不止這一次,確實讓他不滿。
這時,便聽到唐淵輕笑一聲,話鋒一轉,陰測測說道:“朱大人,這是怕唐某人奪了二位在六扇門的權利?”
唐淵逼視著朱高卓,語氣可不怎麼好,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姿態。
“唐大人言重了,你我三人同為瀚州副總捕,理應同心協力,否則不是被江湖人恥笑,我六扇門還如何立足江湖。”
見唐淵態度不好,年明誠忽然出來打了個圓場,不過立刻又佯裝訓斥道:“唐大人也有不對之處,畢竟朱大人在瀚州十數年,對瀚州江湖熟絡無比,唐大人怎可惡意揣度。”
看似是圓場,實則明裡暗裡打壓唐淵。
他們兩人絕不會讓唐淵掌權。
六扇門就這麼大,若是唐淵再分潤一份,他們還能剩下多少?
而且,一旦唐淵掌權,恐怕就會觸及某些事情。
那樣,對他們太不利了。
到時,就不好收場了。
“嗬嗬,年大人說的不錯,唐大人年紀輕輕,未來大有可為,隻是初到瀚州不久,此事確實是不適合唐大人去做。”
朱高卓笑嗬嗬說道。
兩人一唱一和,打壓唐淵。
若是唐淵晉升元神境,他們絕不會在這方麵為難唐淵。
隻是現如今,唐淵隻是一介先天境罷了,兩人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
元神與先天的差距,不是那麼容易抹平的。
哪怕唐淵是天才,在他們麵前也得老老實實。
這段時間,唐淵一直都是無所事事,不是也不敢反抗嗎?
他在六扇門可是沒有任何權利,連捕快與他相遇僅僅打個招呼,都不敢與他多接觸。
這都是年、朱二人打過招呼。
隻要他們二人在,唐淵就不可能在瀚州六扇門府衙分潤一絲利潤。
“嗬嗬。”
唐淵索性沒有與兩人多廢話,看著兩人不禁冷笑一聲。
今日,他本來就是過來攤牌,沒打算與兩人和平共處。
此時,朱高卓和年明誠坐在主位之上,唐淵冷笑一聲,沒有說話,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唐某初到瀚州之前,遇到了蕭鴻雲。”
唐淵將用布包裹的淩霜劍拄在地上,低著頭沒頭沒腦說了一句。
年、朱二人眯著眼看著唐淵,眼中閃過一絲凶光,看來今日沒法善了了。
“不知唐大人與蕭大人都說了什麼?”
年明誠問道。
唐淵自顧自說道:“蕭鴻雲大人好生告誡了一番,告訴唐某在瀚州難有作為,根本掌握不了權利。”
年明誠沒有說話。
朱高卓眉頭緊皺,不明白唐淵到底要乾什麼。
難道他還敢動手不成?
這讓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麵對兩位元神還敢動手。
恐怕潛龍榜第一的了凡也不可能對付兩位元神一境強者吧。
這倒是朱高卓坐井觀天了。
了凡還真能對付兩位元神一境強者,或許也不用費勁。
“我不信!”
唐淵搖搖頭,抬頭看向兩人說道:“年大人認為蕭鴻雲的話對嗎?”
“蕭鴻雲大人一定是與唐大人開玩笑。”
年明誠笑著道:“我與朱大人隻是見唐大人初到瀚州不久,對瀚州一切都不熟悉,等一切步入正軌後,我們三人同心協力將瀚州治理好。”
唐淵笑了笑,沒有理會年明誠的話。
“這些天外界散播的言論,不知二位大人怎麼看?”
唐淵說道。
“子虛烏有,剛才已經與唐大人說過了,難道不信我二人?”
朱高卓冷哼一聲說道。
年明誠微微點頭,他倒要看看唐淵到底要乾什麼。
難不成還真想質問他們?
那隻能自取其辱。
唐淵依然沒有理會兩人,自顧自繼續說道:“二位大人應當知道,唐某入瀚州的任務是什麼。”
“此言何意?”
年明誠不悅道:“難道唐大人相信外界那些謠言,也不信任我與朱大人?”
他自然知道唐淵到瀚州是為了乾什麼。
當然,還可能有其他任務。
這也是他想知道的事情。
聞言,唐淵搖搖頭,說道:“嗬嗬,非是唐某不信,此事恐怕也不會空穴來風。
總捕大人給唐某的任務是調查清楚白紹大人之死的真相。
乍一聽聞外界言論,多有漏洞,但唐某卻不得不重視。”
“那唐大人意欲何為?”
年明誠語氣冷硬,看著唐淵冷聲說道:“難道唐大人還想將我與朱大人下獄嗎?”
“年大人此言言重了。”
唐淵笑著道:“隻是想向二位大人詢問一些事情,既然外界傳言兩位大人聯合瀚州武林,暗中殺害白紹大人,此事被唐某遇到了,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管,一定要調查個水落石出,也好還兩位大人一個清白。”
聽到這番話,年明誠不禁冷笑一聲,對唐淵說道:“若以唐大人之言,單憑外界傳言,就將我與朱大人下獄,那我六扇門豈不是被江湖牽著鼻子走,我六扇門顏麵何存,朝廷顏麵何存?”
說到最後,年明誠質問唐淵,鏗鏘有力。
頓了頓,年明誠繼續說道:“謠言是丐幫傳出來,之前唐大人可是去過江州,此事難不成與唐大人有關係?”
這是誅心之言,算是徹底撕破臉皮了。
聽到這裡,唐淵嗤笑一聲,沒有任何慌亂之色。
他本就不怕年、朱二人知曉。
知道了又如何?
該殺了還是殺。
他隻需要一個理由,搪塞路天行的理由。
至於是不是拙劣,他也管不了那麼多。
若是不如此做,他何時才能掌握瀚州六扇門。
他可不想一直等下去。
“唐某確實去過江州,卻與丐幫沒有任何關係,如何推斷出事唐某所為,年大人此言實在可笑。”
唐淵笑著搖搖頭,說道:“而且,唐某也隻是想讓兩位大人一起去路大人那裡對峙一番,此事就算了了,不知二位大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