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淵頓住腳步,緩緩轉過身,好整以暇說道:“莫非朱大人還有其他事情要說,唐某洗耳恭聽。”
話罷,唐淵就站在原地,沒有繼續離開。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等對你好像也沒有做出什麼事,反倒你卻汙蔑我等,不覺得欺人太甚嗎?”
朱高卓憤憤不平說道。
經唐淵這麼一說,他覺得回到京城也不一定能夠逃得掉牢獄之災。
或許,還是伸脖子一刀。
以唐淵狠辣的性格,既然敢放他們回去,就不會怕他們能夠從牢裡出現。
擺明了海鯊幫也不救他們了。
恐怕,也救不了。
如此一想,除了唐淵好像沒有其他人能救他們出去。
“此乃路大人命令,唐某隻能奉令行事。”
對朱高卓的話,唐淵拄著劍,聳了聳肩無奈說道。
“原來路大人是你的後台,難怪當日敢不顧一切動手,我等失策了。”年明誠忽然站了起來,眯著眼睛看向唐淵,聲音低沉說道。
唐淵微微搖頭,也沒有解釋。
“唐淵,你到底怎樣才肯放我們離開?”朱高卓雙手抓著牢門,臉貼在牢門上麵說道。
若他所料沒錯的話,唐淵今日到地牢,應該不僅僅是來奚落他們的。
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這或許是他們唯一的生路。
唐淵沒有回答,反而第一時間看向年明誠。
年明誠眉頭微皺,衝著朱高卓微微搖頭。
朱高卓卻不管不顧,沒有理會年明誠。
事已至此,除了小命,什麼都不重要。
想他凝神境修為,隻要能逃出去,天下之大哪裡去不得。
見狀,年明誠眉頭皺得更深了。
“將你二人押往京城受審,不是唐某之意,而是路大人的意思,所以本官無權乾涉,也沒有辦法救你們。”
唐淵笑了笑,說道:“不過你們隻要坦白,將這些年在瀚州所作所為如實交代,唐某或許可以為你們求求情,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朱高卓臉色微微一變,就算心裡早有預料,此時也不禁一沉。
若真將他們這些年在瀚州所作所為交代的一清二楚,還能被赦免嗎?
“朱兄,我等去京城後,自有人會救我們,千萬不要自亂陣腳。”
年明誠低喝一聲,緊接著又看向唐淵說道:“唐淵,你走吧,我們沒什麼好交代的,正如你所說,哪怕要交代也是向總捕大人交代。”
言外之意,唐淵還不夠資格。
“你想知道什麼?”
朱高卓沉聲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朱大人不會後悔這個選擇。”
唐淵輕笑一聲,後又看著年明誠問道:“年大人呢?”
“哼!”
年明誠冷哼一聲說道:“唐淵,你以為年某會信你的鬼話?”
“朱兄,你真以為唐淵會放了你嗎?”
年明誠冷笑道:“我等與他已然結下仇怨,他又怎會放虎歸山,朱兄不妨好好考慮一下。”
唐淵沒有阻止年明誠勸說,反而好整以暇的看著。
朱高卓不理年明誠,對唐淵說道:“唐淵,你問吧。”
“既然年大人不肯,那我與朱大人換個地方細談如何?”
話落,唐淵立刻喚來獄頭,將朱高卓放了出來。
“朱兄,你會後悔的。”
年明誠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