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卓笑著頷首,和柳柏走了進去。
孟遠走在後麵,臉色陰沉的可怕。
聞所未聞。
年如鬆居然讓六扇門插手鹽司之事。
哼!
孟遠冷哼一聲。
而此時。
柳柏笑著問道:“本以為是唐大人親自過來,沒想到居然是朱大人過來。”
這是不滿?
朱高卓不知柳柏什麼意思,也沒有在意,當即解釋道:“唐大人最近俗物纏身,隻好讓朱某過來,不過請柳師爺放心,本官必定竭儘全力。”
柳柏點點頭,笑嗬嗬說道:“那便多謝朱大人了。”
沒多久,朱高卓便看到年如鬆正在處理鹽務,拱手道:“下官朱高卓,拜見年大人。”
年如鬆抬起頭,見不是唐淵,眼中有異色閃過。
“原來是朱大人。”
年如鬆客氣站起身,笑著說道:“本官多謝朱大人相助。”
朱高卓道:“下官也是奉唐大人之命,奉命行事,大人無須客氣。”
聽到此言,年如鬆看了柳柏一眼,心裡有點驚異。
沒想到唐淵一介副捕頭,居然也能掌控六扇門,而且此人明顯也是副總捕頭,居然願意聽唐淵之命。
看來,唐淵也不像表麵那麼簡單。
這時,朱高卓拱手道:“下官奉唐大人之命,接下來幾個月,任年大人差遣。”
聞言,年如鬆滿意點點頭。
能有六扇門相助,他也不怕海鯊幫這類江湖勢力。
念及此,年如鬆對柳柏說道:“將朱大人帶到偏堂辦公。”
說是辦公,其實朱高卓也沒有什麼事。
除非涉及江湖勢力。
柳柏將朱高卓送到偏堂後,又折身回來,對年如鬆說道:“大人,今年卷宗一直沒有查出什麼問題,後麵可能也查不出什麼問題了,應該是孟遠做了手腳。”
年如鬆若有所思點點頭,沒有言語。
頓了頓,年如鬆又問道:“孟遠開始收繳鹽稅了嗎?”
“好像開始了。”
柳柏也不太清楚。
孟遠也不會向他彙報。
年如鬆踱著步子,一時間也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柳柏忽然提議道:“大人,既然今年也沒有查出任何問題,不如查往年卷宗,很可能能查出問題所在,孟遠在任十數年,不可能沒有任何問題。”
“不錯!”
年如鬆眼睛微亮,說道:“即便他改動卷宗,但總有紕漏,隻要發現一處,後麵都可以推翻。”
說到這裡,年如鬆讓人叫來孟遠。
“不知年大人有何吩咐?”
孟遠走了過來,躬身問道。
年如鬆思索片刻說道:“孟大人,今年鹽務卷宗,本官核查了一遍,確實發現了一點問題,準備核對一遍,想讓孟大人將前幾年卷宗搬過來,本官需要核對一番。”
聞言,孟遠臉色一變。
他隻改動今年卷宗,往年鹽務卷宗沒有任何改動。
念及此,孟遠說道:“往年卷宗被封存起來,而且每年巡鹽禦史大人都已經查閱過,沒有任何問題……”
還沒說話,就被年如鬆打斷,說道:“難道本官查閱嗎?”
“那倒不是!”
孟遠臉色微變,說道:“年大人自然能夠查閱。”
“那孟大人就不要遲疑了,快些去將前幾年卷宗搬過來,本官準備核查。”
年如鬆冷哼一聲,一點沒給孟遠麵子說道。
孟遠臉色難看。
“是,年大人。”
孟遠躬身一禮,轉身離開。
然而,孟遠心裡卻生起了殺機。
若真讓年如鬆查出來,他這些年乾的事,足夠殺頭了。
沒想到此人油鹽不進,太子殿下居然沒有攔下他,讓他任巡鹽禦史。
一想到這點,孟遠不禁有點埋怨太子殿下。
此事實在麻煩。
“孟大人,怎麼了?”
鹽司其他同僚,看到孟遠臉色難看,緊張問道。
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此時年如鬆坐鎮鹽司,誰也不敢忤逆。
孟遠將事情說了一遍。
其他人擔憂道:“此事太過突然,我等根本來不及改動卷宗,這下子麻煩了。”
“無妨。”
孟遠見場麵亂了起來,擺了擺手說道:“此事本官自有分寸,即便被他查出來,本官也有說辭,怕什麼,何況還有太子殿下在朝中聲援。”
提起太子殿下,眾人漸漸安心下來。
畢竟,太子是儲君。
那些錢也都進了太子的腰包。
他們的確有說辭。
“立刻將鹽司之事稟告太子殿下,本官拖住年如鬆,爾等先去吧。”
孟遠淡淡說道。
“是,孟大人。”
眾人退了下去。
然後,孟遠吩咐衙役將前三年卷宗搬到年如鬆那裡。
望著鋪滿灰塵的卷宗,年如鬆嘴角微翹,對柳柏說道:“這麼多卷宗,一個月時間恐怕無法查完,接下來我們有的忙了。”
“哈哈,陛下給了大人三個月時間,也不急。”
柳柏大笑一聲說道:“若是真查出什麼事情,大人必能更進一步。”
“但願如此吧。”
年如鬆點點頭,心裡也有點激動。
隻是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憑孟遠一人,真敢販賣私鹽,與鹽商鹽幫沆瀣一氣,勾連起來?
年如鬆不太相信。
果不其然,接下來半月時間,年如鬆和柳柏都在伏案翻閱卷宗,希望查出一點蛛絲馬跡。
而朱高卓每日準時點卯。
又吩咐捕快隨時保護年如鬆,有時連他都親自護衛。
這是唐淵的吩咐。
就怕海鯊幫鋌而走險。
而這段時間,唐淵則留在府邸修煉。
六扇門則是交給侯元青。
期間,他倒是得到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厲飛羽和顧三娘相繼突破元神境。
讓唐淵不得不感慨兩人天賦之強。
恰好又有血菩提這種天材地寶,一舉跨越先天境,踏入元神境,成就宗師之位。
如此一來,九絕宮總算像點樣子了。
已有數位宗師,初露崢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