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衙門一起行動。
隨著唐淵和年如鬆兩人朝著四方樓走去。
途中,看戲的江湖中人越聚越多。
漸漸地,整條街都被圍滿了。
“嘖嘖,這就是六扇門那位副總捕頭唐淵?”
酒樓之上,窗邊兩人相對而坐,其中一人嘖嘖稱奇說道。
“哈哈,正是此人。”
說話之人正是與唐淵有過一麵之緣的蔣墨,看著唐淵大笑一聲,說道。
望著氣勢如淵的唐淵,蔣墨就是一陣感慨。
才多久,唐淵居然突破元神境,將他遠遠甩在身後。
“宋兄,我們過去瞧瞧?”
蔣墨看了對麵年輕公子一眼說道。
宋哲一怔,轉念一想便應了下來。
這次,他行走江湖也是為了曆練,尋求突破元神境。
據說這位唐大人,天賦絕佳,從一介草莽短短時間,華麗的蛻變成如今六扇門一州總捕頭,又是元神境強者。
可謂傳奇。
借這個機會,他恰好去見識一番。
宋哲忽然問道:“蔣兄似乎與此人是舊識?”
“談不上舊識,但有過一麵之緣,也不知這位唐兄還認不認識在下。”
蔣墨苦笑一聲說道。
“蔣兄謙虛。”
宋哲失笑道:“蔣兄可是潛龍榜高手,與人相交,此人豈會忘記。”
“潛龍榜天驕?”
蔣墨笑著搖頭,說道:“在這位唐大人眼裡,蔣某還真不算什麼天才。”
“走,去瞧瞧。”
蔣墨也沒在這方麵糾結,對宋哲說道。
兩人聯袂立刻下樓,緊跟著唐淵過去。
沒過多久,一行人站在四方樓門前。
四方樓是一幢三層尖塔形建築物。
唐淵抬頭看著四方樓,回憶起第一次踏入,還是在綏陽郡。
不過定州綏陽郡四方樓,比起瀚州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唐大人,下令吧。”
年如鬆輕吐一口氣,望著四方樓臉色隱現凝重之色。
今日,怕是無法善了了。
若是四方樓乖乖就範還好。
不然,又將是一場大戰。
唐淵點點頭,一揮手。
六扇門捕快踩著輕快步伐,將四方樓團團圍住。
侯元青和朱高卓守在四方樓門前不遠處,將出口封鎖起來。
兩名元神境,即便四方樓再強,也不敢輕動。
一行人如此氣勢洶洶,肯定瞞不過四方樓之人。
外麵之人,看到這一幕,本來準備進四方樓的,紛紛退了出來,目光在唐淵和年如鬆身上遊曳,不敢輕動。
一時間,四方樓裡喧鬨起來。
亂!
這是唐淵的第一印象。
很明顯,四方樓也被驚嚇到了。
自四方樓建立以來,還真沒見過誰敢圍攻。
這是大乾八皇子的產業,誰不賣個麵子?
這是誰不要命了?
外界,看熱鬨的人不勝枚舉。
“蔣兄,這位唐大人居然敢在四方樓鬨事,膽子有點大啊。”
宋哲驚歎一聲,說道。
哪怕以他宋家在嶺南的威望,也不願招惹四方樓。
不是不敢,而是實在沒有必要,徒惹麻煩。
蔣墨嘴角抽了抽,沒有說話。
他是知道此事的。
這次,鹽司之事之所以傳得沸沸揚揚,正是他主導。
當師傅聽說他和唐淵相交,立刻就將此事安排給他。
雖然滿腹疑惑,但蔣墨也不敢違背師傅的意思。
直到今日,他還不知唐淵到底要乾什麼。
“可能有什麼事吧,否則以唐淵的性子,萬萬不會冒風險圍攻四方樓。”
蔣墨皺起眉頭,想了想說道。
唐淵是六扇門瀚州副總捕頭,豈會不知四方樓是八皇子產業,又豈會想不到以後會遇到的後果。
從唐淵這段時間乾的事情看,都是針對鹽司,或者說是海鯊幫。
這倒是與丐幫不謀而合。
所以,他才會相助唐淵。
宋哲搖了搖頭。
不論怎樣,如此大張旗鼓圍攻四方樓,還是在眾江湖同道眼下,無疑會造成不死不休的局麵。
這種處事方式真是簡單粗暴。
宋哲環顧一周,還真看到不少認識之人。
都是江南、嶺南一帶年輕高手,也有元神高手隱藏其中。
就在宋哲思索之際,四方樓頓生的亂象漸漸平息下來。
裡麵走出一位滿臉褶皺的老者,看起來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手中拄著一根拐杖。
見狀,唐淵眉頭蹙了起來。
化神境強者!
難道此事是四方樓主事之人?
“他是化神境。”
唐淵在年如鬆身旁低聲說道。
年如鬆沒覺得奇怪。
“老朽白南翁。”
老者拄著拐著,中氣十足拱拱手喝道。
唐淵和年如鬆沒答話。
“這位想必就是巡鹽禦史年如鬆年大人了吧。”
白南翁看著年如鬆說道。
“不錯,本官正是年如鬆。”
白南翁微微點頭,轉而又看向唐淵,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忌憚之色。
“唐大人,老朽自問從未與六扇門為難,不知為何今日帶人圍困四方樓,不知是何道理?”
白南翁看向唐淵,臉色驟然冷了下來,質問道。
唐淵在瀚州的一係列事跡,他又豈會不知,隻是雙方井水不犯河水,也就沒有理會罷了。
沒想到此人今日居然敢帶人圍攻四方樓,真是好大的膽子。
唐淵一臉風輕雲淡的模樣,絲毫不懼,隨意一拱手淡淡道:“本官遵年大人之命行事,現在年大人也在場,白老大可詢問。”
白南翁眉頭緊皺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
他還以為唐淵為主導。
沒想到居然是年如鬆。
唐淵願意屈居之下?
“年大人,到底怎麼回事,希望能給老朽一個解釋。”
白南翁冷聲說道。
年如鬆正準備開口,環顧一周,發現周圍都是江湖中人,心裡一陣遲疑。
此地實在不適合將私鹽一事抖露出來。
“哼,年大人莫非還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
白南翁不滿道。
唐淵失笑一聲,推波助瀾道:“既然如此,年大人不妨直說,當著江南眾豪傑的麵說出來。”
聞言,白南翁心裡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
不會給他下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