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純陽指力,與先天破體無形劍氣形成的劍氣轟然撞在一起。
兩人焦灼起來。
唐淵淡漠看了智明一眼,隻見他背著雙手,隻是一台眉頭,一縷鋒銳的劍氣突然激射而出。
目標直指智明眉心。
這是毫不留情,要他的命了。
“不好,智明師兄小心。”
後麵智行麵色猛地一變,怒喝一聲。
一道掌力朝著唐淵攻擊過去。
金剛般若掌!
唐淵手一揮,數道劍氣迎了過去。
緊接著,唐淵目光落在後麵數位少林弟子身上,露出一抹冷笑。
又是手一揮。
嗤、嗤、嗤……
一道道劍氣朝著那數位少林弟子激射過去。
這些人可都是先天境弟子,唐淵隨手一道劍氣也不是他們能夠輕易抵擋的啊。
“唐大人,且住手吧。”
正當這些弟子駭然,不知所措之際,不遠處突然出現一道聲音。
眨眼間,便出現在這數位少林弟子麵前,隨手一碾。
那道道劍氣便消弭無形。
“智明、智行,回來吧,你們不是唐大人對手,不得無禮。”
這突然出現的和尚看了智明、智行一眼,淡淡說道。
聽到這話,智明滿臉不甘收功,退了回來。
智行看了唐淵一眼,心有餘悸,剛才真是好險。
萬一真讓他殺了少林弟子。
這揚州真要亂了。
此處不是少林主場,對他們太吃虧。
何況皇帝還在揚州。
“見過智善師兄。”
智明、智行齊齊行禮說道。
“退下吧。”
智善擺擺手說道。
“是!”
智明、智行不敢反駁,老老實實走到後麵,安撫其他弟子。
智善走到唐淵麵前,沒有托大,訟了一句佛語道:“阿彌陀佛,貧僧智善,見過唐大人。”
“智善大師客氣。”
唐淵收起先天破體無形劍氣,拱了拱手道。
剛才,此人一直躲在暗處。
看到寺裡弟子吃虧,毫不猶豫站出來。
他了解唐淵,心狠手辣,還真怕他把少林弟子殺了。
“智明、智行剛才魯莽了,還望唐大人能夠見諒。”
智善淡淡說道。
唐淵搖搖頭道:“智善大師言重了,既然沒什麼事,唐某就先行離開了,畢竟唐某還有守衛行宮之責,耽擱不得。”
話落,唐淵就準備離開。
臨走前,還看了一眼黑衣女子,淡淡道:“跟我走吧。”
那黑衣女子微微一愣,看了智善一眼,緩緩站起身跟在唐淵身後。
這個老禿驢,她可是知道的。
少林達摩院真神境強者。
實力極強。
沒想到悟善也不敢得罪此人。
也不知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唐大人?
朝廷中人。
結合此人實力,那很有可能是六扇門中人。
“此人是煉血堂餘孽,望唐大人能將她交給我少林。”
見唐淵絲毫不給麵子,智善眼底浮現一抹陰沉,對唐淵說道。
唐淵轉身看了智善一眼,說道:“此人剛才妄圖陷害於唐某,又在揚州城裡動手,唐某準備將她押往六扇門監牢,智善大師有什麼不滿意,可以去監牢領人,當然前提要路大人同意。”
話落,唐淵抬腿就走,根本不給智善說話的機會。
看的黑衣女子目瞪口呆。
什麼時候六扇門如此狂了。
居然不給少林麵子。
不過也幸好,沒將她交給少林。
但到了六扇門監牢,好像也沒什麼好下場的樣子。
想到這裡,黑衣女子眼珠一轉,就在想辦法逃走。
“在我眼皮子底下彆想逃。”
唐淵淡淡說道:“若是不信,你現在就可以走。”
說完後,唐淵背著雙手走在前麵。
對其身後的黑衣女子不予理會。
逃!
黑衣女子放緩腳步,落在後麵。
在離唐淵越來越遠時,腳下真氣湧動,運起身法朝一個地方急掠。
唐淵微微搖頭,眼見此女消失在人海裡。
……
“師兄,真放過那女子,她是煉血堂餘孽,據說得到傳承時間不久,令牌很可能就在她身上。”
智明望著唐淵和女子離開,臉色驟然一變說道:“師兄,以你的實力,根本不需要懼怕此子,區區凝神境罷了。”
智善搖了搖頭,看了行宮一眼,說道:“不是怕此子,而是怕行宮裡那位,不能在揚州動手,而且一時半會也拿不下此子。”
智明眉頭一皺,看向行宮。
“哪位大能到了嗎?”
智善搖搖頭,沒說話。
“居然真讓我走?”
黑衣女子暗自思忖。
也容不得她多想。
眨眼間消失不見。
之所以能在智明手底下逃脫,還是靠她的身法輕盈,速度極快。
一個時辰後。
黑衣女子落在揚州城外叢林裡,盤膝坐下治療傷勢。
這一次,她沒被少林弟子打傷,反倒被唐淵一股暗勁重傷。
而且,她試過,這股暗勁很難纏。
半天都無法驅除。
半晌後,她才將那道暗勁驅除,緩緩睜開雙眸。
此時,她麵前正站著一個人。
正是唐淵。
一睜開眼就看到唐淵,黑衣女子臉色一白,就往後急退。
“彆白費力氣了。”
唐淵淡淡說道:“在我麵前,你不可能逃得掉。”
“你剛才為什麼放我離開。”
黑衣女子沉默一會,輕啟微唇問道。
“城裡耳目眾多,想談事情不如到城外。”
唐淵好整以暇看了她一眼說道。
“原來如此,我一直在你的監視之下,根本沒有絲毫逃脫的可能性。”
黑衣女子頹然喪氣道。
“嗯,還不算太傻。”
唐淵點點頭說道。
話落,唐淵又問道:“少林弟子為什麼要抓你?”
“你剛才不是聽到了嗎?”
黑衣女子一想到剛出虎口又入狼穴,心裡不禁頹然起來。
早知道不修煉煉血堂功法就好了。
“你是煉血堂弟子?”
唐淵眉頭微微一皺問道。
“不是煉血堂弟子,隻是得了傳承罷了。”
黑衣女子驕哼一聲說道:“沒想到居然是個燙手山芋,真是麻煩,少林那群禿驢不顧緣由就追殺我,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