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護法,不會出現這種事情的,你放心好了。”
唐淵思索片刻,保證說道。
蘇櫻將信將疑看了唐淵一眼,眼中充滿了不信。
怎麼看,唐淵都有種沒什麼把握的感覺。
但麵前這人是凝神境巔峰,若是能將它真元全部納為己用,或許就能再次達到之前的修為,先天境巔峰。
她還是有點信心的。
“你修為太差,按部就班就有點墨跡了,否則我傳你北冥神功乾什麼?”
唐淵袖袍一揮,蹲下身子將辛卓喉嚨用真氣封起來,讓他有話也說不出來,接著對蘇櫻說道:“你先嘗試一下。”
蘇櫻想了想,點了點頭。
然後,她的手就放在辛卓頭頂,微微閉起雙眸,催動北冥神功。
一瞬間,一股極其磅礴的真元從辛卓頭頂順著蘇櫻掌心彙入,在經脈裡橫衝直撞。
噗!
蘇櫻猛地吐出一口血,臉色微微發白,轉頭瞪著唐淵怒道:“你剛才怎麼不幫我,差點經脈都受損。”
“自己傻也怪不了彆人。”
唐淵淡淡道:“誰讓你全力催動功法的,你自己什麼實力心裡沒點數麼,要循序漸進,北冥神功以積蓄真氣為第一要義。
隻有自身強大了,真元渾厚無比,才能讓天下武功無不為我所用。你現在嘗試催動功法,嘗試著將全身穴道打通,以期能達到全身穴道皆可吸人真元。
然後在丹田裡化為北冥真氣,這一點至關重要,唯有將吸取過來的駁雜真元全部化為北冥真氣,你才能融會貫通。
否則,你遲早會走上走火入魔一途。北冥真氣陰陽兼具,陽剛北冥真氣煎熬如火爐,陰柔北冥真氣冷於寒冰數倍。
你剛才施展的北冥神功實在是難看,這等神妙功法放在你手裡,實在有點暴殄天物。”
將北冥神功的一些理念說了出來,讓蘇櫻恍然大悟,但也讓她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誰讓你廢我武學,這勞什子北冥神功,我看也不過如此,還不如煉血堂功法好學,名不副實。”
蘇櫻撇了撇嘴,猶自最硬說道。
其實,她再不通武學,經過唐淵的灌輸,她也漸漸明白了北冥神功的厲害之處。
但對她這個初學者而言,唐淵的要求實在太高了。
她又不是天縱奇才。
以前,她也隻是個普通人。
乍一獲得煉血堂的傳承,便開始闖蕩江湖。
希望能在江湖上闖出一番名頭。
可惜,事與願違。
若她得到的是其他門派的傳承,可能還沒什麼。
唯獨煉血堂,對她而言不是幸事,反而是一件極其糟糕的事情。
將麵臨少林無窮無儘的追殺。
“看好了,我施展一遍。”
唐淵看了蘇櫻一眼,將手抵在辛卓頭頂,霎時間一股龐大的吸攝之力,將辛卓真元不斷吸取出來。
辛卓臉龐抽搐起來,還夾雜著駭然、恐懼。
仿佛受到了無儘的折磨。
“這到底是什麼啊?”
辛卓嘴裡說不出話,隻能在心理嘶吼,感受著丹田真元漸漸被剝離,心中駭然,比將他殺了還讓他恐懼。
自古以來,丹田就是武者的根本。
而真元又是元神境武者力量的源泉。
現在,他發現這股力量正在慢慢離他而去。
好像是被對方吸攝過去。
眼見著唐淵氣勢越來越盛,辛卓眼瞳中閃現難以置信的神色。
世上居然還有吸攝真氣的功法?
此等邪異功法,若是被人知曉,恐怕會被整個武林所忌。
想到這裡,辛卓使勁掙紮起來。
哪怕知道沒有什麼意義,但他依然沒有放棄。
片刻後,辛卓頹然喪氣。
可是,臉色卻是越來越蒼白。
“喂,你夠了,再吸我還吸什麼?”
蘇櫻眼見著辛卓氣勢萎靡下來,而唐淵身上氣勢越來越盛,明顯是真元去吸了。
眼見於此,蘇櫻臉上露出肉疼之色。
這可都是她的。
“看明白了嗎?”
唐淵睜開眼,瞪了蘇櫻一眼說道。
“差不多了。”
蘇櫻點點頭說道:“讓我試一試。”
說著,她立刻就等不及,催動北冥神功,掌心放在辛卓頭疼。
緊接著,一縷縷真元從辛卓丹田處慢慢被吸取出來。
辛卓的整個身體開始扭曲抽搐。
大約半個時辰後,蘇櫻臉龐漲的通紅,嬌小的身軀也漸漸膨脹起來。
而她的境界也開始節節攀升,從後天一層一路猛躥,已經離先天境隻有臨門一腳了。
這還是她不敢全力催動北冥神功的緣故。
也有她曾突破過先天境的原因。
等於從頭來過。
所以,實在沒有什麼難度。
就等於將丹田這個蓄水池灌滿,沒有任何難度。
“停下吧。”
唐淵見蘇櫻好似迷失了一般,竟然在加大力度吸取辛卓的真元,當即臉色微微一變,冷喝一聲,將她驚醒。
下一刻,唐淵站到她身後。
一掌抵在其後背,替蘇櫻化解辛卓磅礴駁雜的真元。
蘇櫻瞬間醒過來,心有餘悸深吸一口氣。
剛才,她差點想借此突破先天境。
殊不知,這樣做極其危險。
唐淵將她體內真元化解後,對她說道:“你先將虛浮的真氣煉化,再擇機突破先天境,然後就能一路扶搖直上,直達先天境巔峰了。”
“呼!”
蘇櫻呼出一口氣,對唐淵點點頭說道:“好,我先煉化,不愧是凝神境武者,不論是真元的質量還是數量,都遠勝過先天境。”
“嗯。”
唐淵沒多說,走了出去,留下蘇櫻獨自煉化。
而此時,辛卓癱倒在地,渾身無力,頭發已經變得灰白。
他已然放棄了掙紮。
丹田真元已經十去五六。
唐淵出去後,見到眾人正在閒聊。於是走過去對厲鵬說道:“過段時間,會讓你帶著她去夷州,替她奪得煉血堂堂主之位,你覺得如何?”
厲鵬心裡不知如何作想,但嘴上卻不敢拒絕,立刻保證道:“閣下放心,厲某一定辦到,但林副堂主那便的確是個問題,若是能得到陳副堂主的認可,此事或許會容易許多。”
“此事暫且不提。”
唐淵擺了擺手,對厲鵬說道:“當然,在下不放心你,所以你該知道什麼意思。”
聞言,厲鵬臉色立刻難看起來。
旁邊李芸臉色也是猛地一白。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們哪裡還能不知道。
“在下會在你們識海裡種下禁製,當然你們也可嘗試解開,隻是識海這種地方,即便返虛境也不敢保證能解開禁製,所以要不要解開你們慎重。”
唐淵毫不隱瞞,對厲鵬和李芸兩人說道。
也不怕他們拒絕。
因為,拒絕就等於死。
厲鵬臉色難看,一時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