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海的味道並不難聞,反而很清新,但卻不是他熟悉的那個味道,
那他熟悉的味道又是什麼呢?奧斯爾特眼中閃過迷茫,他也說不清楚。
終於幽幽的歎息一口,罷了,隻要人是對的就可以了。
如華的月色灑進窗內,卻不敢靠近床的邊沿,似乎怕驚動了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
暗黑的地窖裡,一道尖銳的笑聲忽而響起,然後又消失了,仿佛之前的那一道笑聲隻是彆人的臆想。
最後的兩天渃睢過的很愉快,因為他發現隻要不是他要走,奧斯爾特除了嘴巴難聽了些,行為粗魯了些,也沒有啥,
至於對方對自己做的事情也是發乎於情,而止乎於禮,
就拉拉手,抱抱腰,親親小嘴什麼的,簡直就是柏拉圖式的禁欲戀愛,比小清新還要小清新。
以至於最後一天,要走了,渃睢還有一點小情緒,不過也隻有一丟丟,
最後奧斯爾特雖然變好了,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要留下來,這會是小清新誰知道後麵會怎麼樣,所以渃睢有的也僅僅是對米蟲生活的不舍,
任由對方摟著自己,順從的窩在對方的胸膛中,
長長的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床褥,
渃睢有些心不在焉,眼睛漫無目的的掃視著四周典型的歐美裝飾。
“怎麼了?”
奧斯爾特注意到了渃睢的遊離狀態,吻了吻渃睢的頭頂,
感覺到自己頭上的一點點的壓迫感,渃睢翻了個白眼,這幾天和他舒適生活成正比的還有他發質發量的增長……
吐糟歸吐遭,該有的反應還是應該有的。
渃睢搖搖頭,
奧斯爾特皺眉,總還是沒有開口,
若是想跑的話,他還有兩人之間的契約,若是膩味了自己的話……
眼眸轉深,紅唇抿成一條繃直了的直線……無論過程,最後他還是隻能和他在一起!
稍稍抬頭,看見奧斯爾特那一臉山雨未來風滿樓的陰測測的表情。
渃睢攤手,表示,他無所謂啊~無所謂~
也不是說他多不關心奧斯爾特,
隻是對方做的實在是太絕了,又是給他下什麼連著靈魂的契約,又是威脅他的父母。
短短三天之內,將幾近有殺父之仇的仇人變成了一個陌生人,已經是一個很大的跨度了,他還能咋樣?
王勃都說: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儘是他鄉之客。
他自己的穿梭世界的小日子也不好過,哪裡有多餘的心情來關懷對方。
想了想,渃睢還是對著合上雙眼的奧斯爾特做了一個“再見”的口型,然後才閉上眼,
在心裡狂call羊皮卷,沒辦法,能量不足,沒到這種時候他就不出來。
“羊皮卷!羊皮卷!!走啦!走啦!!”
“……知道了。”
在渃睢閉上眼睛一會之後,奧斯爾特睜開了雙眼,
看著懷中泛著淡淡瑩瑩的銀光的渃睢,奧斯爾特翻身坐了起來,眉頭緊鎖,
他能感覺到渃睢的生命正在消逝,
所以……還是離開了麼,
一夜未眠,直到看到清晨的第一縷曙光,奧斯爾特才放下懷中捂不熱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