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鴉雀無聲。
年輕人嘴角譏嘲的笑容越發濃烈,冷眼看向那位混血中年人,“你捫心自問,他會給我們多少時間,這一次的失敗,是否會耗儘他最後的耐心?”
“這……”
“彆支支吾吾了,你心裡肯定明明白白!”
“先生是一個脾氣……不太好的人。”坐在地上的老年白大褂小聲說。
中年人瞪了他一眼:“閉嘴吧。”
在場見過“先生”的人並不多,大部分的消息都是老年白大褂和中年混血那裡得知。
“讓他說。”
“對,讓他說!”
“為什麼不讓他說!”
有人激動起來,就會有人附和。
不需要年輕人再煽動什麼,在場幾個脾氣比較急的白大褂已經發怒了。
“為什麼不讓他說,你們是不是瞞著我們什麼?”
“如果手術失敗了,你們也許沒有事,你們是先生的親信,你們見過先生,那麼我們這些人呢?是不是會被換掉,換掉以後,我們會被送去哪裡?是直接扔在海裡喂鯊魚嗎?”
“我告訴你們,如果我們出事,你們兩個也彆想活下去!”
“我們一個都逃不掉的。”老年白大褂絕望地說:“先生的病已經惡化了,他迫切想要我們的實驗成功,這一次已經看到了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現在要是告訴他手術失敗了,我們承受不住先生的怒火,我們都得死!都得死!”
“啪!”中年混血給了他一個耳光。
“你給我閉嘴!”
老年白大褂捂住臉,怒視他,壓抑不住怒火:“每次先生給我們的錢,你都會抽走20%!你無父無母,沒結婚,沒孩子,你是不怕死!可我不一樣,我還有妻子孩子要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