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澄映伸手拉住謝正誠。
謝正誠冷眼看她。
“就今天,今天你彆出去胡來,”鬱澄映低低地懇求,“今天爺爺下葬,你留下來吧,傳出去對你不好。”她仰頭看著謝正誠,眼底蘊著淚光。
剛才她就是這樣望著那個姓沈的家夥嗎?謝正誠盯著她那泛紅的眼眶,心情越發暴躁。
謝正誠終歸還是打發了狐朋狗友,安安分分留到最後。
狐朋狗友們散場以後湊一起一琢磨,覺得謝正誠也沒那麼瞧不上鬱澄映,要不怎麼過去說了幾句話就改變主意了?
謝正誠什麼都不管,葬禮的事全是鬱澄映一手包辦。
鬱澄映忙碌了一天,不管身體還是精神都非常疲憊。
她與謝正誠回到家,想起謝老爺子不在了,鼻子又是一酸。她父母意外去世,謝老爺子惦記著兩家的交情,把她接到家中撫養,這麼多年來待她比待親孫女還親。
她在這世上就這麼一個親人了。
鬱澄映回房洗了個澡,她穿著睡袍出來,冷不丁地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堵在冷冰冰的牆上。
鬱澄映沒來得及驚呼出聲,已經被對方鉗住腰覆籠上來。
她嘗到了濃濃酒味。
謝正誠還是喝了酒。
鬱澄映極力推拒著謝正誠的鉗製,終於惹怒了酒意上頭的謝正誠,他把人攔腰抱了起來,直接扔到床上。他扯開束縛了自己一整天的領帶,口裡罵道:“我想上你是給你麵子,你還給臉不要臉了是吧?”
“求你,今天不要,”鬱澄映伸手抓住謝正誠敞開的領口,眼淚不停地往下掉,“爺爺剛走,爺爺他剛走。謝正誠,我們沒有爺爺了。”
謝正誠見鬱澄映哭得分外可憐,剛才那點興致全沒了。他與那老東西關係本就不親近,沒那麼多閒工夫陪鬱澄映傷心。
他意興闌珊地抬手去抹鬱澄映臉頰上的淚,抹得自己手上一片濡濕。
鬱澄映伸手環抱住謝正誠,伏在他懷裡傷心大哭。今天一整天她都好想哭啊,可是謝正誠不想接待來吊唁的人,她隻能一直忍著一直忍著,她在外麵先是謝家長媳,而後才是鬱澄映,她必須端莊大方,不管遇到什麼事都遊刃有餘、從容應對。
“我好難過。”鬱澄映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