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正誠被鬱澄映哭得煩躁不已,低頭看著鬱澄映細細的發旋。
這家夥以為這樣示弱,他就會對她心軟嗎?
明天他就叫人事招新秘書和新助理,全部挑女的,身材不火辣的不要,性格不熱情的不要,他早就忍夠這個一天到晚管東管西、連上班都黏著他不放的女人了!
謝正誠暴躁地盤算著接下來的事,見鬱澄映哭個沒完,隻得抬手嫌棄地揉了揉懷裡那顆腦袋。
第二天一早,謝正誠少有地比鬱澄映早醒來。
他起身動了動手臂,有點麻。
謝正誠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鬱澄映,抬手拿過鬱澄映的手機把她常年雷打不動、到點就響的鬨鐘關了,一臉冷漠地走出房門。
到了樓下,老管家在旁邊欲言又止。
謝正誠沒搭理這位“前朝遺老”,徑直出門去了。
老管家看了眼謝正誠走遠的背影,在心裡直歎氣。
挺好的兩孩子,怎麼就鬨成這樣了?
約莫半小時後,鬱澄映從樓上下來。
她拖著個小行李箱。
在謝家做了半輩子飯的王姨出來為鬱澄映送彆,口裡不舍地問:“映映,你真的要走嗎?”
鬱澄映“嗯”地應了一聲,張手抱了抱王姨。她鼻子微酸,說道:“我已經學會做飯了,不會餓著自己的。我手裡也還有些錢,您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的。倒是您,一定要按時按點吃降壓藥,心血管的問題最不講道理了。”
王姨鼻子也酸了:“我曉得的,我曉得的,到了地方給王姨報個平安啊。”
鬱澄映忍著淚意和王姨等人一一道彆,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現在它屬於謝正誠了。
這裡不再是她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