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洗把臉。”
鬱澄映攥著謝正誠的衣服小聲說道。
謝正誠見她臉上那麼狼狽,也沒攔著,任由她回房去擦臉。他也沒客氣,大搖大擺地跟著進了她的臥房。
比起他任何一處房產,這房間都有點小了,尤其是床,他感覺很難容下兩個人。謝正誠聽著洗手間裡斷斷續續的水聲,看了看表,“好心”地說道:“鬱澄映,你再不出來,我可要進去了,我怕你暈倒在裡麵。”
鬱澄映渾身一僵。
她看著鏡子裡眼睛通紅的自己,最近她特彆容易哭,明明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沒有彆人幫忙就連反抗都不懂的小孩。
鬱澄映關掉流動的水,打開洗手間的門走出去,就見謝正誠正在扯她兔子玩偶的耳朵。她立刻衝上去說:“你彆太用力了,會壞的!”
謝正誠看著手裡那個醜不拉幾的兔子玩偶,說道:“這值幾個錢啊,壞了我賠你。”
這兔子他見過,以前鬱澄映就擺在她自己房間裡,後來被他扯了幾次兔子耳朵,她就把它藏進了衣帽間裡。
沒想到她搬家後又拿出來了。
真是念舊啊。
謝正誠抓著兔子玩偶當人質,語氣危險地詢問:“這麼喜歡這隻破兔子,不會是你老情人送你的吧?”
鬱澄映否認道:“不是。”
謝正誠注視著她。
鬱澄映說:“你送我的,是你送我的。”
謝正誠隨手扔開那隻醜兔子,把她扔到床上抵了上去,眼神比剛才更加危險:“你撒謊也要打草稿,我可不記得我買過這醜東西。”
鬱澄映攥住他的衣服,鼻子又有些酸。她低聲說:“那時候你把你的積分券都給了我,我自己去換的。那時候你,你人很好。”
謝正誠看著她垂下的眼睫,按著她的話回憶了一下,還真找到了這麼一段記憶。那時候他在遊樂場玩得挺儘興,積分券多到懶得拿,看到有個小女孩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就隨手把積分券全塞給了她。
沒想到,那是她啊。
這家夥看著聰明,實際上傻得很。
彆人隨手給她點東西,她就記住那麼多年。
她其實也沒做錯什麼,她隻是太喜歡他了。
如果是他喜歡的人,他也會不擇手段把人搶到手。
謝正誠親上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