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我去開門。”
由於最近飛葉高中的事情一直沒有處理好,目前穀崎兄妹目前依舊無法上學。也正因為異能特務科講這件事委托給了武裝偵探社,最近大家都很忙碌,此時留在社內辦公的人寥寥。
穀崎潤一郎把門打開之後,發現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麵孔。
“您是要下委托的嗎?”
來者微微弓著身,手裡抱著一本書。過長的劉海幾乎完全遮住了他的眼睛。而最吸引眼球的應當是他頭頂上的那隻浣熊。
“亂步君在嗎?他要的推理集我給他帶來了。”
意識到來的並不是熟悉的人,鐘離將手裡的報紙放了下來。正準備看一眼的時候,手機的提示音截取了他的注意。
[不乾正事:你這段時間忙不忙?可以把崩二拜托給你帶一段時間嗎?]
*
“所以會議的最終結果是什麼?”
雷電影的私人辦公室內,溫迪坐在沙發上,興致滿滿開始追問。
“沒結果。”雷電影往後一靠,深陷於柔軟的沙發,“我說容後再議。”
溫迪失笑:“那你這下可真是想撂攤子也撂不成了。”
“我當時說的那氣話我自己都忘了,誰知道他們一個兩個記得比我還清。”
溫迪瞄了眼把“身心俱疲”這四個字都寫在臉上的雷電影,不禁笑出聲來。
“你就彆嘲笑我了,總之現在又多了些推不掉的麻煩事,話說你當初執政是怎麼做到治理好蒙德的同時還到處旅遊的?”雷電影懨懨地看了眼他,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一臉期待地問道,“關於這件事情,你有什麼高效的處理方法嗎?”
溫迪聽著也正經了一些,反問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我的打算……現在的當務之急應當是把飛葉高中的隱患給解決掉。目前警方那邊以刑事案件的調查為借口暫緩了學生上學,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時間太長總會被發現端倪。”
“還有呢?”
“另外兩根特級咒物現在依舊沒有蹤影,總得把它們給找到才行。”
“……還有?”
“也就這些了吧。”雷電影眉頭微鎖,而後又舒展開來,“不過這兩件事適合一起調查,合起來也就隻算是一件事。”
雷電影始終說不到點子上去,溫迪索性直接提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國崩的事你沒什麼打算嗎?”
“國崩?和咒靈的事情相比,他的事情隻算是小事。”雷電影的回答並沒有躊躇,“他的目的是我,隻是針對我的話,更是絲毫威脅都沒有。”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你真的不好奇他是怎麼來到這邊的嗎。”
“好奇。”雷電影道,“但不重要。”
溫迪思索了一下,覺得依照雷電影的性格似乎的確應當會這樣想。不過這並不能成為阻止他勸說雷電影的理由。
“拋卻國崩是你製造的第一個人偶不談,他在崩二的身體裡麵多少都是威脅。”溫迪據理力爭,“而且這次來的是散兵,如果不一鼓作氣把這件事給查清楚的話,下次又有彆人過來怎麼辦?橫濱豈不是就更混亂了?”
不得不說,這句話的確是戳到雷電影的痛點了。
隻是聽前半句的話,雷電影尚還覺得無所謂。畢竟有他們三個在這怕是誰來也隻有挨打的份。但聽完最後一句,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橫濱的話……
本來《文野》的秩序就已經被各種彆的漫給擾亂了,如果……
“查。”雷電影改口,言簡意賅。
終於把雷電影的思路引導到了他理想的樣子,溫迪開心了:“那我們一起去查吧。”
“嗯?”雷電影睜眼,偏頭看向坐在身旁的一副興致勃勃樣子的溫迪,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你想想啊,這件事的關鍵在什麼地方?”
雷電影想了想,羅列道:“咒靈沒人處理,失蹤的咒物是隱患,國崩來因成謎,還一直想搞事情……大概就這些了吧。”
溫迪眨了眨眼睛:“關鍵之所以是關鍵,在於是不是隻有你才能解決啊。”
“那應該是咒靈的事吧。”雷電影狐疑道,“咒術界不幫忙,異能者又解決不了,隻有我能處理了呀?至於你剛剛提到的那件事,直接交代給偵探社或者特務科去做不就行了。”
“那可不行。”溫迪嚴肅地搖了搖頭,“橫濱是異能者的城市,對付咒靈他們乏力,難道對付元素力就不會了嗎?”
“至少是有形之物。”雷電影道。
“散兵加入愚人眾之後被博士釋放了原有的力量。你與[雷電將軍]交戰了五百年,自然應當知道你的人偶究竟是個怎樣的戰力。”溫迪不緊不慢道,“更何況我們現在尚且不知道[邪眼]是否存在,散兵的實力更是成謎。對於你我來說自是小事,但對於橫濱——這是個比起兩麵宿儺也不相上下的威脅也說不定。”
雷電影垂眸,像是。
溫迪繼續道:“而且,現如今最重要的應當是弄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才使得他來到了這裡、這是誰的陰謀?如果按照原劇情發展的話,無論如何他也不應當出現在這個世界。”
“你再想想。”看出來雷電影有動搖之意,溫迪再接再厲勸說道,“國崩和誰的羈絆最深?如果他來到了這裡,對誰最不利。”
雷電影道:“我?”
“沒錯。”溫迪道,“那麼,假設這一切是針對你——什麼人會針對你?而針對你又有什麼理由呢?”
被溫迪引導著,雷電影逐漸有了些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