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突然被揍趴下, 他的助理早就被他支使著去買吃的了,而遠處的人隻以為他們是在搭戲, 張老爺子正在彆處看拍戲場地, 一時間竟然沒人過來阻止。
畢竟秦書之前就表現得對冉木格外崇拜癡迷,那次冉木和沈風骨拍定妝照時, 秦書那激動到恨不能代替沈風骨, 自己上去抱冉木的露骨嘴臉, 被很多人看在了眼裡。
加上秦書和樊澄分手的原因本就非常微妙,樊澄長得像冉木, 秦書選擇在冉木複出的時候和樊澄分手,對外卻宣稱隻是兩人對彼此沒有了感覺,這難免不讓人多想。
劇組裡早就有不少人惡心他的作為,明知道冉木已經結婚了,還上趕著當舔狗, 不是存心想著破壞人家家庭?男人當三一樣讓人作嘔。
雖然冉木演技不再確實讓人無法再對青年另眼相看, 但冉木以往的為人彆人還是看在眼裡的, 這樣明顯不懂潛.規則的人被秦書一天到晚盯著意.淫,也是倒黴催的,讓人同情。
因此,平時藝人們都自覺很少和秦書來往, 怕惹得一身腥, 哪怕他這會兒真出了什麼事, 彆人也隻當沒看見。
冉木把人揍了一頓, 出了氣後, 便彎下腰去看對方的狀況,不好意思地問:
“你沒事吧?我和宋言已經說完台詞了,你可以起來了。謝謝你跟我們對戲哦!”
剛剛對方故意跟他說“哦”,這會兒記仇海豚上線,也給他個甜甜的“哦”!
秦書隻覺得五臟六腑都疼得好像移了位,聽到青年關切的話語後,才抽著氣勉強抬起頭,努力維持著形象,扯出一個笑,咬牙道:
“你是故意的吧?冉木,因為我說要追你,你就借機報複!”
“你在說什麼,養養聽不懂。”冉木輕聲開口,一字一句清晰地說:“是你自己答應和我搭戲的,你又沒有受傷,我這麼瘦,怎麼可能把你揍趴下?你想多了哦!”
氣人養養這會兒明顯打算跟對方“哦”到底,宋言想笑又顧忌著場合,隻好儘量矜持地微笑著。
“這叫沒受傷?我都起不來了,內臟能不出血?”
秦書都氣笑了,低頭吐掉嘴裡誤食的泥,想喊人來幫忙,卻又顧忌著不想和冉木鬨翻,人沒追到手之前,他除了忍彆無他法。
心裡一陣思量,秦書隻好咬牙,儘力笑道:“快扶我起來,幫我叫救護車,我不會跟你計較,原諒你了。”
冉木搖了搖頭,直起腰,認真地說:“你和我計較也沒用,你身上沒有傷口,養養沒有打傷你。”
海怪揍人可和人類不一樣,他們攻擊的是對方的痛覺神經,通過貼肉撞擊間接使用海怪的能力進行攻擊,哪怕秦書當場痛暈過去,身體也不會有任何傷痕。
這個陰招還是海星長老教給他的。
冉木可以失憶忘記很多事,但絕對不會忘記本能。
眼見著青年一臉平靜乖巧的模樣,宋言也多多少少意識到了那一拳的古怪之處,隻好上前微笑著說:
“秦書,我讓醫護人員來幫你吧,我和冉木都穿著戲服,這會兒扶你難免弄臟衣服,待會兒張老看見要發火了,難為你再躺一會兒。”
雖然這麼說不地道,甚至非常囂張,但現場沒人注意這邊,又沒人錄音,宋影帝表示一點不慌。
這會兒正是下雨天,江南的雨天,小鎮路上總是積了許多汙水,秦書嗆了一嘴泥水不說,身上也臟得不像樣,夠他丟臉的了。
沒等秦書回答,宋言便把油紙傘給了冉木,自己冒著細雨快步往休息處走去。
冉木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收回視線,“好心”地把地上的藍色雨傘撿了起來,歪歪斜斜地撐著放在秦書身邊,正好把狼狽的人蓋了個嚴嚴實實,擋住了對方惡心的目光,善意地開口道:
“你在這等一會兒哦!宋言馬上就來了。”
這下秦書徹底看不見冉木了,心裡越發覺得不甘憤恨起來,掙紮著想要把雨傘推開,卻愕然發現那把傘的傘柄被直接戳進了青石板的縫隙裡,卡得死死地拔都拔不出來,偏偏他又痛得渾身無力,想把傘推開爬出來都做不到。
秦書頓時又驚又怒地喊起了冉木的名字,然而青年早已學著宋影帝,快步走向了休息處,途中遇到人還一臉驚慌地轉身指了指秦書的方向,說:
“我和宋影帝,還有秦書對戲,他突然倒下去了,雨傘也卡在石頭裡麵,我拔不出來,你們快去救救他。”
那焦急又擔憂的小模樣,簡直純良無辜到了極點。
沒一會兒,醫護人員便撐著傘,帶著工具過去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