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臉!”
付一馨羞愧的將T恤往下一拔拉,飛快遮住了自己的腰。
她沒想到自己竟這樣被看光了。
付一馨雖早早邁入娛樂圈,在片場,也圍觀過不少裸,露的畫麵,甚至包括全,裸,在她上一部戲裡,就有人全,裸出境,這在片場裡並不算太過稀奇,不過付一馨到底還小,她才初二,加上邱書媛女士走哪兒跟哪兒,對她看護得嚴實,付一馨還算被保護得比較好的。
何況,眼下,不是在片場,而是在現實生活中,更是在家門口。
“你……你無恥!”
付一馨氣得朝著楚宴身上一推,隻緊緊捂著臉,拖著臟兮兮的一身,飛快逃也似的回了家。
楚宴被她推得一個踉蹌。
待站穩後,楚宴定在原地定了定神,而後,緩緩偏頭,抿嘴目送付一馨惱怒而去,一直到付一馨跑遠了,楚宴這才悄無聲息的鬆了一口氣,隻緩緩彎腰,將泥坑裡的那冊二十四史撿了起來。
“臥槽,楚三,這位該不會就是你藏起來小女友吧,看不出來啊,你們……你們平時這麼激烈的啊!”
這時,鄭和扯著大嗓門在楚宴跟前嚷嚷著。
到了拐角的付一馨仿佛聽到一聲輕諷聲:“她?”
付一馨咬咬牙,回去直接將那件最喜歡的T恤剪了個稀巴爛!
夢境一層一層,仿佛又重新過了一生。
付一馨明知道是夢,卻依然任由它繼續做了下去。
等到醒來時,已經到了次日中午了。
頭頂的氣球和玫瑰花瓣,以及“歡迎小公主回家”幾個大字漸漸將付一馨拉回了現實。
是夢!
原來,做了個夢。
回到了小時候!
當年,楚宴那句輕諷聲仿佛依然還清晰的在耳畔傳響。
所以,楚宴明明是討厭她的。
怎麼忽然間就成了……就成了……喜歡了呢?
就跟做夢似的。
還是,所有的一切,壓根……全部都是夢?
然而,頭頂上那幾個大字分明那樣的清晰又真實。
付一馨盯著頭頂上那幾個大字,遙遙看了許久,直到腹中的饑餓感再次將她拉回了現實。
付一馨伸了個懶腰,終於昏昏沉沉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伸手揉了揉眼。
眼睛被咯得一陣發疼。
付一馨吃疼的抬起了手,定睛一看,手上的無名指上赫然佩戴了一枚偌大的鑽戒!
鑽戒其實並不算太大,不過三克拉左右,卻是一枚粉鑽,付一馨雖沒有查詢,卻也知道,價值驚人。
隻是,沒有聽說,最近的珠寶界出了這麼大一顆粉鑽啊!
粉色的,粉色的玫瑰,粉色的氣球,連鑽戒都是粉色的。
付一馨微微一囧。
她小時候是喜歡粉色,長大的也不算不愛,就是,一大把年紀了,還被滿屋子粉色簇擁包圍,約莫有些裝嫩的嫌疑。
周世燕還是將鑽戒給找到了?
他什麼時候給她戴上的?
他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跟她求婚呢?
而她……稀裡糊塗的戴上呢?
所以,他喜歡她這件事,是真實的?
付一馨捧著手中的鑽戒,依然有些緩不過神來。
此時,臥房依然還被一大片粉色玫瑰所簇擁包圍著,頭頂、地麵,梳妝台,浴室以及,梳妝台前那座心形的粉色玫瑰堆。
床上的花瓣全都碾碎了,成了汁,無時無刻不提醒著昨日的荒唐。
而地上那個心形的粉色玫瑰堆卻完好無損。
不過,房間裡此時已經空無一人,昨晚那個始作俑者這會兒卻不見了身影。
付一馨坐在床上,呆坐了片刻,用了足足五分鐘,從昨夜的荒唐和震撼中緩過神來,而後,她輕輕掀開被子,披上睡衣緩緩下了床,一路走到了那座心形花瓣堆麵前,付一馨蹲下去,湊到玫瑰堆前輕輕的嗅了一下。
嗯……香味嗆死人了。
昨晚在夢裡被玫瑰雨淋了一晚,怕就是敗這一堆玫瑰花所賜吧。
付一馨看了看手中的鑽戒,又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心形的玫瑰花堆,依然有些難以想象,她跟周世燕那個臭男人怎麼就稀裡糊塗的走到了要結婚這個地步呢?
周世燕從小暗戀她?
他從小愛她愛的癡狂?
不知為何,這個真相,令付一馨難以置信的同時,又莫名……興奮張狂!
好,周世燕,這可是你自找的!
從你率先低頭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是你周世燕被她付一馨踐踏的開始!
哈哈哈!
周世燕,你受死吧。
恭喜你,你的好日子從這一刻開始,才剛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