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之後,溫鳩跟林鬱的關係迅速惡劣。
林鬱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錯,可從他告白之後,溫鳩便針對他有了專屬厭惡感。
每次林鬱試圖靠近溫鳩,總會被言辭羞辱,嚴重的時候,還會大打出手。
林鬱以前沒談過戀愛,不清楚自己天生取向。
按照他的判斷,大概還是傾向女生那邊。
林鬱是個標準直男,按照他的思維,對待喜歡的人,總該遷就一些。
於是,他嘗試遷就溫鳩,結果在對方手底下吃過好多次虧。
溫鳩對他沒有留過情,每次動手都會見血。
林鬱嘗試忍讓過幾次,最終發現避讓毫無用處,跟溫鳩交流,需要更粗暴的方式。
於是,他們之間相處,漸漸演變成一種奇怪的狀態。
每次見麵都會動手互毆,而且每次動手都是五五開。
看起來誰都想弄死誰,實際打完之後沒啥大事。
林鬱糾結了很久,打算把這種現象,歸位溫鳩表達愛意的特殊方式。
“呼、呼…”溫鳩打累了,扶著膝蓋喘了會,喊住林鬱,“你有護照嗎?”
林鬱癱在溫鳩家沙發上,喝口水潤潤嗓子,才回答,“有。”
溫鳩說,“陽黎下周要去國外參加時裝周,你是他的助理,得跟著過去。”
“好,我以前在國外當過交換生,有國際駕照。”林鬱點頭,看了眼溫鳩,“你找我過來,就是為了這事?”
“不是。”溫鳩否認,“我也得跟著去,喊你來幫我收拾行李。”
你讓我打雜,還跟我互毆這麼久?
怎麼想的?
陽黎時裝周這件事,是臨時決定下來的。
為了讓自家藝人更有麵子,溫鳩在過去幾天裡,聯係了國外品牌方,拿到頂奢邀請函。又預約媒體記者攝影師,還盯著宣傳部搞好營銷,連串事情忙得連睡覺時間都沒有。
把陽黎送走之後,溫鳩倒頭悶在家裡睡了一天一夜,醒來之後才開始籌劃隨行的事。
過去幾天,他把自己繃的太緊。
現在放鬆之後,整個人懶洋洋,實在提不起精神收拾行李。
溫鳩也不擅長做這些瑣碎的家務,每次他外出,都會丟三落四忘東西。
他坐在家裡想了半晌,把萬能的工具人林鬱叫過來,幫自己收拾東西。
“行,你選要帶過去的衣服,彆的東西我來整理。”林鬱立刻答應下來。
溫鳩家裡東西很多,擺設沒什麼講究,他自己都不知道要用的東西塞在哪裡。
幸好林鬱給他當實習助理那段時間,給這位少爺整理過幾次家務,知道他習慣把東西扔到哪兒。
林鬱很快把日常必需品翻出來,整整齊齊塞進行李箱內。
他從高中開始住宿,後來大學期間,還在國外當過留學生,自理能力非常好。
相比起來,溫鳩在照顧自己方麵,大概還處在小學生的水平。
溫鳩把櫃子裡衣服都拉出來,堆得滿地都是,把那些裙子一件件拎起來看。
“這條是去年的款式,已經過時了。”
“旁邊那條倒是好看,可惜上身效果很差。”
“啊…原來我賣過束腰啊。”
林鬱繞過他背後,聽到溫鳩小聲嘀咕。
“那個紅色的不錯。”林鬱說。
“紅色的?”溫鳩聽到他的話,扯過紅色的裙子展開。
林鬱瞧見裙子的原貌,連忙改口,“還是算了。”
那條裙子確實好看,紅得很正,顏色特彆襯溫鳩的皮膚。
可是它前麵低胸,後麵露背,上身之後,跟沒穿差不多。
“原來你喜歡這種?”溫鳩斜眼看他。
“不是。”林鬱乾巴巴的解釋。
“彆害羞,我能夠理解。”溫鳩抱著裙子站起來,背對著林鬱,緩緩脫掉自己身上的寬鬆的家居服。
他的背部毫無征兆的出現在林鬱眼線,皮膚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暖色,腰特彆細,從腰窩到腰線弧度很流暢。
為了能把自己塞進各種裙子裡,溫鳩身段苗條。
可是從他結實勻稱的肌理分布,能明顯看出他是個男孩子。
溫鳩緩緩套上那件裙子,把長發放下來,披散在肩膀上,漂亮的背若隱若現。
他調整好衣服,轉過來看著林鬱。
“確實挺好看,就決定穿它去參加晚宴好了。”溫鳩輕笑著說,說話內容和語氣都非常輕佻,“晚宴上還有很多我的熟人呢,到時候勾搭幾個外國的猛男。”
“溫鳩。”林鬱壓低聲音叫住他。
溫鳩仿佛沒聽到,依舊我行我素的說,“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林鬱聲音壓得更低,又叫了他一聲。
溫鳩仍舊沒反應,低頭瞧著自己剛做的紅色美甲,繼續漫不經心的構思異國豔遇。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林鬱抓住,連拖帶拽按到沙發旁邊。
“換口味,嗯?”林鬱把他按在柔軟的沙發裡,欺身壓過去。
溫鳩躺在那裡,仰視靠過來的男人,發出嘲諷的嗤笑,“不換你這種,你不行。”
林鬱眸光暗了暗,帶著溫鳩非常熟悉的熱度。
他算是明白了,溫鳩把自己叫過來,就是存心想激怒他。
後來過了很久,林鬱才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