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顆生在陰暗角落,苦苦壓抑著生長的樹,日日夜夜等著自己的光。
然而,光真的來臨,他又怕在她麵前暴露出自己醜陋粗糙的樹皮。
矛盾極了。
而白嫋嫋的意思,則是在告訴他,不要怕。
“我懂了。”黎酒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真情實感為他人著想的白嫋嫋,還有點摸不著頭腦。
剛剛還一副聽天書不覺明厲的模樣,真的懂了?
“很晚了,睡吧。”黎酒推著白嫋嫋回了臥室。
他一開始還有點生氣,沒敢說。
他不想白嫋嫋陪著他是因為所謂的感激。
現在又很高興,她能為他考慮,也就代表著她動搖了。
是你鼓勵我爭取的,那我就要采取行動了哦。
白嫋嫋:我是這個意思?
旁觀了一場略微深奧的談話,時蘿其實是沒怎麼聽懂的,他隻是個莫得感情的統子。
如果懂了,就會發現這兩人壓根不是他想的那麼回事。
他現在還沉浸在宿主可能要和野男人跑了的恐懼中。
白嫋嫋洗澡出來也沒看見黎酒,可能回客房去了。
於是,熄燈,睡覺。
寂靜的夜晚,空調的涼意令人安寧,她睡的很安詳。
如果不是聽見旁邊的聲音的話。
“我可以問你要個心願嗎?”黎酒的聲音在漆黑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白嫋嫋卻嚇得夠嗆,她離睡死就差臨門一腳好嗎?
“你怎麼在這?”
是什麼時候潛進來的?
“我沒走。”
“……”那還真就奇了怪了,她眼睛有問題了?
“心願?憑什麼呀?”白嫋嫋把注意放到他剛剛說的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