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害我!”
白嫋嫋認真的對時蘿強調這件事,隻是語氣聽起來也沒有很慌亂。
就是很震驚的樣子。
[是的呢,宿主。]時蘿也很平靜。
“你知道啊……”
[是的呢,宿主。]
“你是複讀機嗎?”
[是…哦,不是。]
也許是覺得自己態度過於敷衍。
時蘿解釋道:[隻要宿主以死亡終結,怎麼死的,死在誰手裡都不重要。]
“……忽然感覺惡意滿滿呢。”
黎晏還在一個人自顧自的說著,前麵司機一點反應也沒有。
她看著麵生,不是薑叔,換了一個人,讓她有一種黎晏是個慣犯的感覺。
路線越來越偏僻,白嫋嫋看著遠處要過一道橋,邊上是江水滾滾。
黎晏不習慣在外人麵前發脾氣,可白清楚隻是一個將死之人。
他不再控製自己的情緒,露出猙獰的神色,以及駭人的話語。
整個人狀似瘋癲,在崩潰的邊緣。
“我羨慕阿酒,他那麼健康。”
“健康到我一出事,老爺子就迫不及待讓他來替代我。”
“為什麼不相信我,哪怕沒了這雙腿……”
他也能帶黎家更上一層,他有野心有頭腦,他不甘心在最好的年紀以這種狼狽的姿態退場。
白嫋嫋偏頭看過去,想說些什麼但看他好像也聽不進去。
他腿廢了是很可憐,可這和她小叮當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就是他想害她的理由?
白嫋嫋懶得搭理他這種病態的思維,卻忍不住為黎酒說了句。
“可他病了。”誰能算得到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