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嫋嫋不禁感歎,做內應的,還有兩幅麵孔。
容酒將覃素關在地牢。
覃素雙手被拷懸掛在牢中,神情淡然自若:“大哥莫不是想破壞兩國約定,反悔了?”
傷了他,不管東成國是不是放棄了他,那也是在打東成國的臉。
“你傷了她。”容酒漠然的執劍對準了他。
覃素沒有反應過來,她?她是誰?
容酒眉心微蹙,忘不了白嫋嫋“死”前,對他伸出的手。
她是帶著一身傷離開的,不知出了什麼岔子,她身上有那麼重的傷還清醒著。
覃素早就忘了三年前,那個讓他珍愛生命的女子。
容酒沒有殺他,隻是還給了他一身的傷痕,劍身咣當落地,他走出地牢。
見到等候許久的梁堇寒,拿出錦帕不甚在意的擦了擦手上的血汙。
“聖上。”
梁堇寒不知何時麵對容酒時拘謹了許多。
“你家團子快滿周歲了吧。”容酒淡淡出聲,那小團子繼承了爹媽的逆天顏值,冰雪可愛。
還聰明。
“勞聖上記掛……”
容酒抬手嗤笑一聲:“再來這一套試試?”
梁堇寒當即沒了正形,扭了扭脖子:“彆扭死了。”
“屆時,我會送上一份大禮。”他登基已久,卻還自稱我,被那些老頑固看到,又會說了。
梁堇寒大刀闊斧的坐下,牛飲了一杯茶水:“說那些做甚?有聖上賞賜,就是那小子的福氣了。”
不知情的,絕不會聽出他口中那小子是他兒子。
白嫋嫋捧著臉就坐在一旁,看著這和諧無比的畫麵。
看看她家阿酒多敬業,入戲之深,不像她以前做任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梁堇寒家兒子周歲宴那天,聖上的賞賜流水般不停送進來。
最後,給了一張明皇色的空白聖旨。
嗯,這禮太重了。
來年開春,聖上薨了。
舉國哀慟。
竟是自戕。
梁堇寒受詔見到了死去的容酒。
他擯棄尊貴的皇家明皇色,身穿雪白的衣袍,像是一捧雪。
全身上下打理得清雅整潔,他要乾淨的去追隨心底的那人。
懷裡捧著的是兩個荷包,一個醜醜的跟個黑炭似的,另外一個看上去精美許多,還有成雙的蝴蝶。
一個敷衍到極致,另一個顯然是用了心的。
然而,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梁堇寒怔愣了一瞬,那個黑炭荷包他記得,是燕書瑤給他的。
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也沒去找過。
原來在這兒。
白嫋嫋也愣了,他原來真的去偷回來了啊。
嗐,一大把年紀了淚點有點低。
畫麵隨著容酒離開而消散。
…
她站在熟悉的高樓大廈底下,一路飄回熟悉的住處。
是白清楚離家出走經常待的那裡,她看到了阿酒還是黎酒的時候留下的東西。
衣櫃一邊掛著屬於她的裙子,另一邊則是男人的常服。
哦,她想起來了。
他那時好像把什麼東西都弄成成全成對的,連拖鞋都要是情侶款。
他留下衣服,是想在這個世界留下與她在一起過的痕跡。
這些白嫋嫋是後來才知道的,她又飄去看了紀風寧小可愛。
興許是出了紀風寧重生這個bug,重生之前還被狠虐了一把,這樣的女主估計是一輩子也不會理葉華霆了。
所以係統修複的時候乾脆讓葉華霆重生了,他重生是係統乾涉,直接把後半生的記憶塞給了他。
所以,他當初看到的那場婚禮,其實是大結局。
所以,看到眼前這個崩人設的葉華霆,白嫋嫋瞬間感覺有點辣眼睛。
葉華霆不落俗套的每天一朵鮮花,開著外形破敗實則屬全球限量版的車,來接紀風寧了。
他正致力於裝窮,不打擾到紀風寧目前的工作。
“阿寧。”葉華霆遞出手中的玫瑰。
白嫋嫋嫌棄的看了一眼,霸總也要與時俱進好吧?
你這樣是會被嫌棄的。
好吧,紀風寧小可愛並沒有嫌棄,並發射了一顆小心心。
“阿寧,來我公司吧。”
“怎麼?這才多久就堅持不了了?”她讓他低調,這人就渾身不舒服。
“……隻是不想讓你每天看到秦雲陽那小子。”
她應約畢業後去秦雲陽公司上班。
“分明就晚了一步。”這一次,那小子就把什麼事都做了。
“葉華霆!說了多少次了,彆提以前的事。”
隱約還能聽到紀風寧奶凶的聲音。
看來是不會像原劇情那樣,被虐身又虐心了。
真好。
身側暖呼呼的,白嫋嫋悄咪咪睜開一條縫兒,熟悉的大尾巴在懷裡,蹭了蹭。
“夢到什麼了?”嗓音飄渺動聽。
“前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