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嫋嫋想了想:“這予人金錢怎能當做恩情?”
她明白了楚易元的意思,就是說以往十來年給沈書意的,買她九條命都夠了。
但是楚慕晗認為,這不能當成一件事對待。
她回顧了下楚慕晗記憶,默默覺得,臭弟弟罵得好。
哦不是,她是說罵沈書意。
楚易元翻了個白眼,都不想糾正她的話了,隻是問道:“你還記得你第一次給他銀兩多少?”
那時是她去夫子教學的地方給自己選夫子。
見沈書意在大冷的天,穿著單薄甚至洗得發白的衣衫,坐在窗邊啃著乾餅,彆人吃得熱乎乎滿嘴流油的時候。
他就著清水下餅子,拿著本書看,好清新脫俗不做作,立馬就勾起了楚慕晗的憐意。
當然小楚慕晗怎麼想的?
覺得他應該吃不飽,但是為什麼吃不飽還要啃饅頭?
她不知道,回去問了身邊小丫鬟,丫鬟回答她因為沒錢。
第二天,她就揣著一張銀票給了沈書意。
“十兩。”那是她最小份額的零花錢。
楚易元麵容扭曲了一瞬,繼續問:“後來他沒有錢交學費的時候呢?”
“五十兩。”
“待他扣扣索索向你表示因為沒錢吃飯的時候?”
“一百兩。”這時候,沈書意已經十二歲了。
“他母親病重?”
“三百兩。”因為當時沈書意說藥材貴重,少了不夠。
楚易元又例舉了些,最後說道:“他來京都考試?”
“……一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