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好笑的搖搖頭,沒說話,當然不是了,不過是早已野心昭昭罷了。
“我讓你請來的人請好了嗎?”
一提起這個,蕭何立馬苦起了一張臉,“還剩那個老固執,唉!可能是我們開的條件人家看不上吧,我是沒辦法了。”他已經有經驗了,先訴苦,估摸著這人心情好了就不會跟他計較了。
本來會以為尹夏會讓他繼續請人的,哪想到就突然聽到了她的話,“那便不請了,我需要的人才也不差他一個,隻希望他最後不要後悔。”
尹夏無所謂的笑笑,天下人才這麼多,他怎麼會以為自己就缺他一個,未免也……太過狂妄了吧,自己不缺他一個人才,相反他可能就會缺自己這一個伯樂了喲,世家子弟就是世家子弟,哪怕隻是一個無人關注的旁支,卻還是沾染了世家子弟的習性,狂傲得讓她有些……不喜歡了呢。
蕭何反應過來,也笑了,讚同的點點頭,“說得也是。”貪得無厭有時候確實不太美。
他轉頭看向牆壁上的那副寬大的地圖,突然有了說閒話的心思,“主公以為,最後與您逐鹿之人會是誰?”
是西北的周將軍呢,還是世家沈氏,抑或是新起的起義軍領袖楊天成?按照他的想法,起義軍楊天成看著勢頭很勁,實則沒有深厚的根基和底蘊,所在的吳城還是世家吳家的老家所在,與另外的兩個根基深厚的勢力還是不能比。
另外兩方,周將軍的軍力是他的優勢,至於沈家,他們的背後代表的是無數世家的利益,底蘊最是深厚,也是後備力量最強的一方,因為他們的背後定有那些世家的鼎力相助,資金雄厚。
所以可能是沈家的可能性比較大。
尹夏抬眸,隨著他的視線轉移到牆上,眨了眨眼,勾唇一笑,這笑容端的是狂妄張揚之勢,“依我看,沒有人,因為最後贏一定會是我,沒有彆的可能。”
蕭何愣了愣,最後也笑了,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哈哈……主公說的對。”
“我說的那個武器什麼時候能造好?”
“最多半月。”
尹夏站起身,看向窗戶外忙碌的人影,點了點頭,“很好,半月後,正式伐兵北上,王侯為帥,你為監軍,你知道的,此戰不容有失。”
蕭何眉目一厲,立馬嚴肅起來,恭敬道,“是,尊主公令,定不負所托。”
這邊蕭何恭敬的應下來,那邊王侯接到命令後卻是皺了皺眉,有些疑惑,麵色猶豫的看向蕭軍師。
蕭何麵色淡漠,他的恭敬隻對他的主公,“王將軍可是在疑惑為何主帥會是你?”
王侯抱拳,點頭承認,“正是,請蕭軍師為我解惑。”明明吳剛大哥的武功也是很好,而且他也曾多次領兵,並不比自己差,而且他沒說的是幾年前,帶領他的正是吳剛,隻不過後來主公來了,他們兩人便都成了主公的手下。
想到剛開始時他們一起讀書認字時的撓腮抓耳,冥思苦想,還記憶猶新,他們一開始不過是一個大老粗,大字不識一個,後來主公說了,想要在他手底下混好,就得會寫字認字,不然就跟其他人一樣當大頭兵算了,他身邊忍不了大字不識一個的人。
尹夏:想一想,一軍將領不認字,兩軍對戰,他們連對方和己方的軍旗上寫的是什麼字都不知道,或許打著打著,就混亂了,然後打到自己的隊伍裡去了,想想都不能忍。
所以了為了能待在主公身邊,他們每個人都被要求讀書認字去了,那段時間可謂是他痛苦的回憶,每天記不住字狠揪頭發的時候恨不能出門跑個幾公裡,再和人打上一架,那時的他便是經常和吳剛打架,兩人邊打架邊認字,現在想想彷佛還是昨天,仍舊曆曆在目。
後來他也想明白了,要想做好一個將領,看書寫字是必不可少的,一個將領,總得會看兵書、看地圖吧,如果你大字不識一個,不懂製定作戰計劃,如何能服眾,又如何能帶領眾多戰士取得勝利?
蕭何麵色淡然,似乎毫無意外,“吳剛雖是一個合格的戰士,可他不適合做這次的主帥。”嘴下毫不留情,“他太過老實了,也太過心軟,此次戰役至關重要,不容有失,容不得他心慈手軟。”
他沒說的是這次戰爭定會死傷無數,浮屍遍野,吳剛能做到心硬如鐵,不手下留情嗎?他做不到的,可戰爭本來就是殘忍的,想要得到那個位置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群雄逐鹿,安能心慈手軟,你心軟了對方可不會。
心軟這事是要留待事成之後的,到那時,才可以真正的為民請命,描繪出自己想要的世界。
王侯沉默,也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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