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她真的會說出來?嗬嗬,想多了。
對於把事情推到陳文帝身上,尹夏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反正她也不能直接去問陳文帝,怎麼說她也算為陳文帝解決了不少煩惱,這一次就給她當一當這塊擋箭牌吧,又不會少塊肉。
果然,一聽這是陳文帝的命令,淑貴妃也多了些忌憚,麵色猶疑,“你說的是真的?”她看著女兒不死心問。
尹夏點頭,看上去無比的真誠,“這是自然,事關國事,父皇即便再疼愛我也不會拿朝廷大事來開玩笑,母妃,您應該也不想昭兒受罰吧?若是昭兒說了,父皇以後不疼我了可怎麼辦?”
淑貴妃一噎,臉上帶著尷尬和猶豫的色彩,也開始顧慮起來,心裡慢慢有了決定,若是彆的,她可能還會覺得罰一下沒什麼,反正陛下對昭兒寵愛的很,即便生氣也不會氣到哪裡去,更舍不得嚴厲處罰她。
可是昭兒的後半句又讓她的心提了起來,確實,這不是其他尋常的事,而是國家大事,若是這次陛下一定要追究到底,怪罪下來他們可討不了好,陛下對昭兒的寵愛對他們來說是最重要的,若是因為這個害得昭兒失去了陛下的寵愛就得不償失了。
想清楚關鍵後,淑貴妃一臉慈愛的笑了,“你這孩子,不說便不說吧,你是母妃唯一的女兒,母妃當然不想你受罰了,若是你被罰了母妃的心還不得心疼死。”
尹夏笑了笑,樂得與她裝母女情深。
至於陳譽的問話,要打發他就更簡單了,陳譽有顧忌,不能直接問出口,尹夏就當聽不懂他的話,三言兩語就把他給打發了,反正陳譽如今住在宮外,不能經常出入內宮,而她白天待在勤政殿,兄妹兩連見麵的機會都不多。
尹夏除了去勤政殿,也開始經常出宮,幾乎沒有哪天是乖乖留在淑儀宮的。
三皇子大婚之日將至,淑貴妃忙著給兒子操辦婚禮,也一直沒空管女兒,知道女兒經常出宮,隻叮囑了兩句讓她小心,出宮記得帶好侍衛,便又去忙兒子的婚事了。
她倒是想女兒幫忙,隻是一來女兒還未成婚,年紀還小,有些事情不方便她知道,二來女從小就是被嬌寵著長大的,性子又單純,就不是能挑事的人,不說讓她幫忙了,讓她過來還要找人伺候她還差不多。
尹夏在宮外忙著發展自己的勢力,不拘泥於什麼人,世家子弟也好,官宦人家也好,甚至是三教九流的人都行,隻要忠於她,就能成為她手上的一把刀。
門窗緊關的房間,一個黑影突然出現了在屋子裡,“主子,翠衣姑娘傳來的消息。”
尹夏微微挑眉,伸手接過紙條,小小的紙條上隻寫了小小的一行字,她一眼掃過,已然清楚是什麼事情,把紙條放到燭火上,火舌一點點吞噬紙張。
“我知道了,傳令給她,繼續監視,按兵不動。”
黑影如同來時,走得悄無聲息,尹夏想著剛剛的紙條,勾了勾唇。
翠衣正是當初她出宮是聽到的那名花魁,她第二次出宮就是去了萬花樓,見到了這位名動京城的美人,確實是一個大美人。
然而吸引尹夏的卻不是她的美貌,這名女子難得的不是那張美麗的臉,而是一身的智慧,尹夏第一次見到她,便清楚的感受到了她的聰慧,這是一個有智慧但更有野心的女子,若非這是個以男性為尊的時代,若她生在現代,頂級名人榜上未必沒有她的位置。
尹夏見她的第二麵,直接放出了兩個選擇,“你是要做名動天下的花魁翠衣還是官袍加身,蟒衣玉帶的大臣翠衣?”
翠衣猶帶著媚笑的眼睛愣了愣,目光直直的看向麵前的女扮男裝,卻難掩一身高貴氣質的女子,皺了皺眉,似乎在思考她說的話,“你什麼意思?”
“機會隻有一次,你自己選吧。”
好一會兒,翠衣才笑開,抬頭,眼睛亮了亮,那還用說,“自然是大臣了。”
她想她知道她是誰了,而且她相信這一定是她做的最正確的一個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淑貴妃也疼愛自己的女兒,不過和兒子比起來,這點疼愛就微不足道了,在她心裡最重要的還是兒子。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