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耀武揚威之後,這群校園混混心滿意足的放吳中元走了,並沒有打他,這畢竟是校園,嚇唬可以,真的打壞了人,學校會追究的。
“你怎麼樣?”趙穎一臉關切的迎了上來。
“你以後離我遠點兒。”吳中元大步前行,長的漂亮的女人總是容易被人惦記,趙穎就被這群混混惦記上了,混混的要求是讓他以後離趙穎遠點兒,對於這樣的要求,吳中元求之不得,怎麼可能拒絕。
趙穎隱約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些驚訝,也有些失望,“你怕他們?”
“怕個屁呀,我怕的是你。”這話吳中元也隻能自心裡說說了。
有了合理的擺脫趙穎的借口,吳中元如釋重負,如果沒有這茬兒,趙穎會形影不離的粘著他。
這件事情有兩個比較直接的後果,一是他輕鬆了,也安全了。二是他丟人了,很多人都知道他因為畏懼而選擇了疏遠趙穎,很是看不起他。
吳中元被孤立了,但他並沒有為此鬱悶,相反的,每當看到那群混混來糾纏趙穎時,他就忍不住想笑,趙穎背後的那股勢力肯定不會想到會出現這種局麵。
平心而論王欣然長的也很漂亮,絕不輸於趙穎,但沒人敢去騷擾她,原因是當有高年級的學長試圖調戲她時,她直接將煙頭兒摁到了對方的臉上。
人群和狼群在某些方麵有相似之處,會在無形之中分出等級,等級的劃分往往伴隨著試探性的侵犯,起初都是嘗試,一旦沒有反擊,就會變本加厲,適可而止這種情況是不會出現的,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在對方有欺負征兆時,立刻給予迎頭痛擊。
隻此一舉就讓王欣然名聲大噪,再也沒人敢嘗試輕薄,連坐到她旁邊都不敢了。
這段時間王欣然一直是一種冷眼旁觀的姿態,看著吳中元被人輕視,看著趙穎被人糾纏,隻是看,什麼都沒做。
最慘的就是趙穎,啞巴吃黃連,每天下課都有人在教室外麵等她,去餐廳那些人也會坐在她的旁邊,既然她的身份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言行舉止就得符合自己的身份,哪怕受到騒擾,也不能有過激舉動,就算是罵人也不能太難聽。
萬般無奈之下,她隻能向學校反應,但這群人也沒什麼嚴重罪行,學校也奈何他們不得。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月,林清明又來看他,給他打電話,他電話欠費,林清明不放心,就去宿舍找他。
不過等他回到宿舍時,林清明已經走了。
當天夜裡,那群混混在學校外麵被人打了,挨打的詳情沒人知道,眾人隻知道為首的那個被打斷了雙腿。
得知這一消息,吳中元第一時間想到是林清明所為,白天林清明找到宿舍時,舍友宛山海在,宛山海很可能跟林清明說了什麼
吳中元沒有打電話跟林清明確認,此事也不需要確認,因為相同的事情林清明曾經乾過,而且彆人不會下這麼重的手。
壞人受到了懲罰,這是好事。但趙穎也恢複自由了,這可是壞事,又開始糾纏吳中元了,就像那群混混糾纏她那樣。
趙穎也是聰明人,此前在公園見過吳中元動手,就將打斷混混雙腿的事情歸功於他,將他塑造成了一個深藏不露,背地裡下手的純爺們兒。
吳中元心知肚明,趙穎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給她的再次靠近尋找一個合理的借口,其實其內心深處可能並不認為這事兒是他乾的。
什麼叫各懷鬼胎,這就是。
不過混混沒了,疏遠的借口也沒了,吳中元開始發愁了,不能讓趙穎察覺到異常,不然目前這種微妙的平衡就會被打破,屆時趙穎一方可能會有強硬的行動。
辦法都是人想的,很快吳中元就想到了應對的辦法,以進為退,不再一味逃避。
趙穎不是有錢嘛,不在餐廳吃了,學校外麵有的是飯店,出去吃,專挑辣的來,不是剁椒魚頭就是辣椒炒肉,要麼就是麻辣火鍋兒,吃飯的時候還熱情的給趙穎夾菜,唯恐她吃的少。
一段時間下來,趙穎什麼感覺他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天天上廁所屁股疼。
不得不佩服趙穎,就這樣她都能堅持下來,一直與吳中元相處的“很愉快”,沒事兒就跟他壓馬路,聊未來,不過聊的最多的還是本專業的一些事情。
起初吳中元還以為趙穎在投其所好,後來發現不是這麼回事兒,趙穎談論的更多的是考古實物,說通俗點兒就是文物,說到文物自然得說到故宮,說到故宮自然會說到藏品,一旦說到故宮藏品,順理成章的就會說到台北故宮。
當年老蔣敗退,將大量文物裝船帶走,大量是個很籠統的說法,說的具體點兒是七十多萬件,多為青銅器,古字畫,瓷器,全是精品中的精品,有極高的研究價值。
趙穎說的很巧妙,很婉轉,很小心,但吳中元已經有了防備,敏銳的察覺到了趙穎的意圖,這是在間接慫恿他去台北故宮看一看。
這事兒他肯定不乾,這要是去了,絕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呀。
既然不能去,就得設法把這事兒拖黃了。
怎麼辦呢?
思前想後,心生一計,趙穎不是假裝喜歡他嗎,那就看看她究竟能裝到什麼程度。
晚上去公園散步,趁機下手,確切的說是上手,趙穎害羞,卻沒拒絕。
吳中元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上手不行,那就上下其手,趙穎仍然沒有拒絕。
吳中元不敢再試了,本來是試探人家,卻被人家給點著了,現在麵紅耳赤,血氣上湧,運氣都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