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耐性出奇的好,任憑老二如何碎嘴念叨,一直在寬慰安撫。
任憑大哥如何安撫,老二就是不放心,嘟囔著上回怎麼怎麼樣,還有一回怎麼怎麼樣,聽那話外之音,貌似大哥此前沒少坑他。
老二的擔憂並不是沒必要的,不止是他,連偷聽的吳中元都感覺大哥是想坑老二,要知道每個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如果一個人突然對誰非常有耐性,那就得提防這個人是不是騙子了。
一聲長噓之後,老二不吭聲兒了。
等了片刻,仍然沒動靜,吳中元小心翼翼的探頭出去,隻見那兩個侏儒正站在地道儘頭的土階上向外張望,腦袋伸出去了,但五短身子還在地道裡,他們的衣服留在住處,這時候是光著屁股的。
伸頭張望片刻,二人又蹲了下來,一通比劃,根據二人比劃的手勢來看,他們已經看到了鸞鳳劍,大哥正催促老二進去偷,而老二因為之前被大哥坑過,這次堅持讓大哥先進去。
大哥無奈,蹬扒著小短腿兒爬了上去,然後探手回來,把老二也拉了上去。
二人上去之後,地道儘頭的光亮隨之消失,這說明二人出去之後把上麵的石板又給扣上了。
吳中元快步走了過去,慢慢撐起那塊石板,露出眼睛往四麵張望。
這是一處很大的宮殿式建築,麵積足有上千平方,分為兩個區域,北麵是一個個熱氣騰騰的大浴池,南麵是更衣室和休息區,有不少桌案和茶幾,上麵有水果和點心。浴池和休息區之間有麵很大的屏風,將南北兩個區域分隔開來。
此時那兩個侏儒正躡手躡腳的往西北方向的一處桌案走去,那上麵放著女人的衣物,鸞鳳劍也放在那裡。
此時浴池裡有說話聲和撩水聲傳來,掩蓋了二人的腳步聲,便是如此,那兩個侏儒也是如履薄冰,走一步停一停,提心吊膽。
地道出口位於南側區域,而浴池的出口位於西南方位。
這時候時機已經成熟了,但吳中元一直沒有動手,因為這時候若是喊一嗓子‘有人要偷鸞鳳劍’,薑南肯定得赤身出來,豈不是便宜了這兩個侏儒。
猶豫的工夫,那兩個侏儒仍在躡手躡腳的往前走,離那鸞鳳劍已經不足兩丈了,不能再猶豫了,當機立斷,挪開石板縱身躍出,手持糞叉,大吼一聲,“抓賊!”
他是有心理準備的,但彆人沒有,不管是那兩個侏儒還是屏風那邊正在沐浴的薑南等人都被他嚇了一跳,薑南等人是什麼反應他不知道,但那兩個侏儒是真的被嚇了一跳,一蹦三尺。
待得反應過來,大哥推了老二一把,“我去打他,你去拿劍。”
大哥言罷,雙臂下擺,低頭前衝,前衝之時現出原形,原來是一隻牛犢大小的異種犰狳,身形龐大,怕是足有四五百斤。
吳中元緊握糞叉,待犰狳衝來,衝著腦袋就是一叉,但這犰狳的頭部也有甲片覆蓋,不但沒有傷到它,反倒折斷了糞叉。
犰狳反身再衝,吳中元隻得閃身避開,那犰狳急停快變,化作侏儒想要往那洞裡鑽。
吳中元見機得快,縱身衝至,急起右腳將它踢飛了出去。
老二這時候已經抓了鸞鳳劍在手,正在往回跑,到得近前正好看到它大哥被吳中元踢飛,愕然驚呆,不知所措。
就在此時,薑南閃身而出,不出所料,是光著的,因為沒有人會穿著衣服洗澡。
大哥正在往西倒飛還沒落地,老二正在愕然的看著吳中元。
春光乍泄,吳中元光顧的看彆人有沒有看到了,自己卻沒定睛細看,曇花一現,良機稍縱即逝,隻這一愣神的工夫,薑南已經扯過披風,纏卷遮羞。
可能是看到他的眼神有異,老二本能的回頭張望,它回頭的有點晚,應該是沒看到什麼,不過也可能看到了點兒什麼。
糞叉斷杆兒還在吳中元手裡,見它回頭,舉起木棍就要打它。
老二回頭,嚇的麵無人色,抖若篩糠,“大,大,大哥,劍,劍,劍,給,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