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過什麼自己心裡很清楚,早在吳中元前往有熊接受血脈檢試的時候他就曾經嚴厲的訊問過吳中元,在得知吳荻為九陰血脈之後,他又附和吳鴻儒將吳荻說成了跟吳熬是天生的一對,在吳中元前去有熊營救吳荻的時候,他又對吳中元進行了冷嘲熱諷,這些事情他不能忘記,吳中元自然也不會忘記。
見吳仝跪倒,吳中元並沒有去扶他,也沒有讓他起身,沉吟過後出言問道,“你認不認識我父親?”
“認得。”吳仝顫聲回答,他年逾花甲,自然認得吳昊。
“我父親在位的時候對你很刻薄嗎?”吳中元又問。
“屬下罪該萬死,請大吳責罰。”吳仝瑟瑟發抖,年紀越大越了解人性,像吳中元這種人怎麼可能不記仇,怎麼可能既往不咎,清算隻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兒。
吳中元挑眉嗬斥,“你白活這麼大歲數了?吳熬是什麼貨色你看不出來?你長的是狗眼嗎?”
吳仝抖如篩糠,哪裡還敢接話。
“白老族的事兒你有沒有參與?”吳中元問道。
吳仝連連搖頭。
“沙堡和疾風穀的事兒你有沒有參與?”吳中元厲聲追問。
吳仝額頭見汗,不敢應答。
“霧山的事情你有沒有參與?”吳中元又問。
吳仝俯身貼地,噤若寒蟬。
“他都開始衝自己的族人下手了,你還效忠於他?你是熊族的勇士還是吳熬的狗?”吳中元高聲喝問。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吳仝連聲告罪。
“起來吧。”吳中元說道。
吳仝心中驚懼,不敢起身。
見他猶豫磨蹭,吳中元突然起腳將其踹倒,“起來!把吳熬的罪行都給我寫下來,誰跟他走得近也寫出來,有一個算一個,你自己都乾過什麼缺德事兒也都給我寫下來。”
吳仝連聲應著,狼狽爬起,走到桌案旁顫手提筆,快速書寫,他雖然緊張,卻知道自己和家人的性命保住了,俗話說不怕領導罵,就怕領導誇,如果吳中元對他笑臉相迎,他的死期也就近了。
“我這是給你機會,你彆不知好歹,”吳中元高聲訓斥,“就憑你之前乾那些臭事兒,剁了你都不過分。”
“是是是,屬下知罪,屬下知罪。”吳仝一邊擦汗一邊寫。
吳仝寫的很快,寫罷一張又是一張,接連寫了三四張還在繼續寫。
“差不多行了,挑重要的寫,雞毛蒜皮的事兒就彆往上添了。”吳中元說道。
“是是是。”吳仝再度抬手擦汗。
又寫了兩三張,這才作罷,將供述雙手托了,躬身送呈。
吳中元反手接過,一目十行的看過,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而有些是他不知道的,一時之間也來不及仔細推敲。
“你說我應該怎麼罰你?”吳中元歪頭斜視。
吳仝再度跪倒,聽候發落。
“想起你之前乾的那些事情我就生氣,”吳中元反手給了吳仝一記耳光,“你還想殺我?”
回手又是一記,“吳荻和吳熬是天生一對嗎?”
這兩巴掌打的狠,雖然沒有用上靈氣卻用上了力氣,吳仝嘴角見血,臉頰上的掌印清晰可見。
“屬下知罪,屬下知罪。”吳仝雖然嘴角在流血,額上卻不流汗了。
“起來吧,回去把吳融給我叫過來。”吳中元說道。
吳仝聞言如蒙大赦,急忙起身,躬身後退。
“大丘乃我熊族邊關重鎮,給我好好管著,若是出了什麼差池,唯你是問。”吳中元正色訓誡。
吳仝聞言大喜過望,羞愧跪倒,連聲謝恩。
“行了,行了,去把吳融喊來,記得吩咐下去,整治一桌宴席。”吳中元擺手說道。
吳仝連聲答應,擦淚起身,開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