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聆將自己的姿態擺的十分的謙遜,劉老師聽得樂了。
“老秦學術上麵確實還不錯,但是他這個人不行,比較苛刻,當他的助理也是個苦差事,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啊。”
“沒事的劉老師,我肯定可以的。”
再苦的活她都做過,再古怪的人她都搞定過,這一次還真沒在怕的。
劉老師聽餘聆態度堅決,便笑了笑,點頭道:“行,我去跟老秦說說,一會兒給你消息。”
餘聆又是一番感謝,劉老師為人很好,可以算得上是桃李滿天下,他也很喜歡提拔人,隻要是認真的,他能幫上一把就幫一把。
餘聆沒等多久,劉老師就打電話過來,讓餘聆第二天就去西山彆墅報道。
秦西澤最近在準備一個畫展,每天都窩在西山彆墅裡,幾天幾天的不出門。這助理要做的工作,可不隻是收拾收拾屋子遞遞畫卷那麼簡單,還要包攬了他的飲食起居,畫室那是絕對不能收拾的,得看著秦西澤的眼色收拾,要是收拾得不夠讓他稱
心如意,他可不管那是男人女人大人小孩,張口就罵,不會給任何人麵子。
也因為他這個人性格實在是龜毛,趕走了好幾個助理,劉老師在餘聆去之前,就將這些都講清楚了,餘聆自然是一口答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性子,得見了麵才知道。
西山彆墅離大學城有些遠,也是知道這一點,秦西澤那邊是派人過來接的。
工資待遇當然是沒話說,問題就在於秦西澤的性格實在是難相處,所以再高的工資,大家也都不願意來這兒乾活。
西山彆墅很大,是一棟三層的小樓房,外麵有花園,餘聆過去的時候,秦西澤正好搬著畫架子,準備往外走,估計是覺得在屋子裡悶得慌,想要出門去找找靈感。
他抬頭看見餘聆,也不管那麼多,招手喊道:“你,過來,給我把這個畫架放那邊擺好。”
秦西澤臉拉長,他圍著圍裙,圍裙上不知道是多久以前沾上去的顏料,色彩斑斕。
手裡的畫架是空白的,第一筆都還沒落下去。
他看起來大概四十多歲,比餘聆想象得要年輕,那雙眼睛非常動人,自帶憂鬱的氣質。
秦西澤這大半輩子都奉獻給了畫,已經這個歲數了,卻也還是沒有結婚,甚至連個對象都沒有。
他是個畫癡,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在畫壇上有很深的成就。
餘聆接過畫架,畫架很沉,她愣了愣,問:“秦先生,是放在那邊?”
他方才指著的地方,可不隻是一小塊地方,是放在大樹下,噴泉前,還是花兒前?
然而餘聆的話卻沒有得到回答,秦西澤急匆匆地轉身就走,多餘的一句交代也沒有。
畫家對於光線和景致的要求十分在意,也許處於某個景致之下,他們的靈感就會蹭蹭蹭往上漲。
餘聆四下看了看,剛才送她過來的司機已經哥毫不猶豫地發動了車子,轉身就走,不帶半分猶豫的,顯然對這種情況已經是司空見慣。餘聆回頭,看著花園的布景,最終選擇了一個光線最好的地方,不管是麵向那邊,都是最美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