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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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說:“半個月,再等我半個月,我找你。”
杜玥的笑聲一頓,咳嗽了聲,“找我乾嘛,我是來辦正事兒的。”
“哦,那就回學校見。”常子騰說。
杜玥嘴角一繃,“行。”
“就這樣,等我電話。”常子騰說。
“好。”杜玥說。
“……”
話筒內片刻寂靜。
忽的,又是一聲輕笑,常子騰說:“等我找你,聽話,就在吳口待著。”
寥寥幾句話,電話掛斷。
看著暗下來的屏幕,杜玥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彎起來。
這個壞家夥。
不過這會兒他是在哪兒打的電話,完全沒有以為的沸沸揚揚,人在堤在的那種熱血沸騰。
難不成荊江那邊沒下雨?
手機的屏幕暗下來,帽簷下,沾著泥漿完全看不到原來模樣的常子騰隨手把手機扔到了防水的袋子裡,大步的邁出專為高級將領特製的帳篷。
剛掀開帳篷的門簾,傾盆大雨的聲音轟然而至。
四周的呼喊號子聲,不絕於耳。
夜色籠罩,大雨傾盆,燈火中穿著防水服的官兵們扛著沙袋,冒著大雨往大堤的方向衝過去。
常子騰搶過跑到他身邊一個士兵扛著的沙袋,也往堤壩那邊衝過去。
一般官兵們都是十二個小時休息一回,可當洪峰過來,一天能睡上兩個小時就是奢望。
這一次的洪峰距離上一次才過了五個小時。
常子騰一邊跑,一邊拿起胸前的哨子吹起來。
有節奏的哨聲響起,沒一會兒前麵也有哨聲傳來。
常子騰衝著哨聲傳來的方向跑過去。
翻滾的洪水在燈光的照耀下已經賁臨了堤壩。
下麵已經有不知道多少的兵士跳下去,用自己的身軀在抵擋洪水的肆意張狂。
“報告!”有兵士衝過來,大喊。
常子騰認出來是他的手下,“人呢?”
“將軍不聽,跳下去了。”兵士指著那邊堤壩下麵的人影,聲音囔著嘶喊。
“廢物。”常子騰喊,也跳下去。
翻滾的洪水,堅挺的堤壩,數不清穿著大紅防水服的官兵們跳在水裡抵擋著,可仍顯得渺小。
常子騰跳到水裡就差點兒沒能穩住身形,幸好吸了水的沙袋迅速變沉,常子騰借著勢頭抓住了旁邊軍士的手,往那邊挪過去。
大雨傾盆,洪水肆意,眼裡臉上全是雨水,泥濘下的麵孔也露了出來,戰士們趁著空隙大口大口的呼吸,堅守在堤壩上。
人在堤在。
即便前麵已經有三四道人牆擋著,可洪水還是翻滾過去,人牆當中,年歲明顯迥異其他官兵們的麵孔異常清晰。
“上去。”常子騰到了那人跟前,大喊。
“等過去這波。”那人喊。
常子騰揚手,左右跟在那人身邊的官兵們強拉著那人離開。
“我說了,我要在這兒,我是最高指揮官!”那人反抗的掙紮。
“就是因為你是最高指揮官,現在必須聽我的。”常子騰的聲音比他的還高,冷然的目光瞪過去,那人的氣勢莫名的就是一矮。
“你,好,好!”
那人憤憤的瞪了眼,隻能任身後的兵士推著他往堤壩過去。
水波翻滾,隱約的顯露出來他肩章上的軍銜——中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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