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幾句話,字句都像是磨尖的針尖兒往四周所有人的身上紮過去。
酸麻,腫脹,還有點兒疼。
先前說話的警察臉上也忽青忽白的。
即便他們離那邊太遠,可電視上,新聞上,報紙上,每天都播報著類似的消息。
旁邊圍觀的那些自以為親眼看到了事情全過程的人們也都看向那邊的幾個。
……原來看那個魁梧的漢子還像是軍人,現在看,哪個都不像。
“說不定真是套牌的。”
“嗯,有道理。”
“他們要是軍人,那不是給部隊抹黑啊?”
“……”
那幾個也變了臉。
這大帽子壓下來,就算這車不是套牌的,也得是套牌的。
更何況,是不是套牌,他們最清楚。
“尼瑪能說,好,等著。”那幾個轉身就往車裡走,準備跑路。
警察和交警還沒反應過來,就算是反應過來,也覺得這個局麵正好。
畢竟軍隊的事兒,他們沒權利。
隻是有人覺得正好,有人不這麼覺得。
那幾個人上了車,還沒有擰開火兒,這邊最先到的女交警已經先一步攔到了車前麵,“不許走。”
相比四周漢子們,女孩兒嬌弱的身影就像是女金剛。
副駕駛座上的流氣男探出頭,“你乾嘛?”
“查清楚再走。”女交警喊。
那幾個隻覺得自己腦門上的青筋都快蹦出來了。
坐在車後麵的魁梧漢子忍著下麵“小弟兄”的不舒服,開了車門衝著後麵來的那個職位最高的警察喊,“趕緊的,真想耽誤事兒啊!”
“讓他們走吧。”警察說。
女交警不忿,咬著唇,眼睛都發紅。
明傳成最看不慣的就是女孩兒被欺負,往往腦袋裡有反應之前,身體先做出回應。
明傳成邁著騷包的步子往那個魁梧漢子的方向晃蕩。
魁梧漢子對明傳成很有怵頭感,雙腿一緊,後腰一錯,開合的門“啪”的就關上,利落的簡直完美。
女交警站在車子前麵,怔怔的看著走過來的明傳成,眼底閃爍著亮光。
後麵的警察和交警看著這一幕,也忽的心生了某種這幾個人恐怕還真和部隊沒關係,車子八成也是套牌的感覺。
明傳成視若無睹,嘴角勾起一抹笑,笑的那麼的恣意張狂,“我說,你撞了我的車,不賠就想走?”
所有看到紅色跑車主動撞上桑塔納的人們,“……”
但凡是有點兒交通知識的就看得出明傳成是全責,可明傳成不依不饒,張嘴就要五萬塊。
首都人民人均年收入12000,明傳成上下嘴皮子一合,就是三年靠上的收入。
即便是有點兒家底兒也不會帶這麼多的現金上街,何況明傳成還說這還是說低了,怕說出實話來,嚇得腿軟。
這顯然是要死磕。
交通隊管不了,隻能通知部隊,而當這個決定下來,這幾個人臉上掩飾不住的慌張似乎已經篤定了某件事兒。
於是,黑色的桑塔納到底沒能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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