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待兩個人出了賓館四五站遠,接到高德明的電話,杜玥直接按下了拒接鍵,並發了個短信——今兒工作結束,明兒見。
隨後,手機關機。
那頭高德明看著手機裡的短信內容,額角一跳。
兩點的月例會,杜總可以不參加,可和養怡集團的後續合約還是要杜總親自簽約才好。
“怎麼辦?”王秘書問。
高德明看向王秘書,“我記得你有常總電話。”
王秘書腿一哆嗦,“你不是也有?”
高德明咳嗽了聲,“王秘書,你剛才吃飽了嗎?”
王秘書搖頭,“沒有。”
來這裡肯定是吃西餐,王秘書以為自己學的那些西餐的禮儀完全沒有問題,可上了桌才知道這刀子叉子好幾個不說,連酒杯都兩三個。
當然這些也無所謂,他們看在場的這些人也不是完全一致。
隻是吃飯的時候閉嘴嚼,喝湯不出聲,熱的湯不能吹,涼了才能喝,魚刺、骨頭不能直接往外吐,用餐巾掩著,用手取出來,要麼就吐在叉上,放在菜盤裡。吃剩的菜,用過的餐具牙簽,也都要放在盤子裡,不能上桌,嘴裡有東西,不能說話,剔牙就更要掩著……
習慣了華夏的大口吃飯大口吃肉,這些閨中淑女的作派太耽誤他們吃飯的速度。
“走,先吃飯去。”高德明前麵帶路。
王秘書跟著走了幾步,又停下,“杜總她……”
“要分清楚上下屬關係。”高德明說了一句。
王秘書,“……”
這話聽著太特麼熟悉的,刺耳。
景山公園,坐落在首都紫禁城的中軸線上,西臨北海,南與故宮神武門隔街相望,是明、清兩代的禦苑。
公園中心的景山乃堆土而成,是全城的製高點。
傳言明朝最後一任皇帝崇禎就是在景山公園自儘而亡。
當時吊著崇禎的那顆歪脖子樹在十年動亂的時候砍了,1981年移植了一棵古槐過來,1996年又挪了一棵樹齡一百五十多年的古樹到了那邊代替了那棵槐樹。
壽皇殿的牌樓安靜雅致的矗立在紅牆之間,而後的綠樹蔥蔥,樹葉搖曳。
十月的天兒,已經有敗落的葉兒飄灑,可園中仍能看到開放著的花兒。
“同學,能幫我們照張相嗎?”一道女聲冒出來,輕柔低吟的讓人的耳朵都發軟。
前麵的兩個女生回頭,身後一男一女兩個人。
年紀跟他們差不多,都是學生,而且顯然是小情侶。
女孩兒手裡拿著一個相機。
個頭不大,都稱得上是精巧。
“好。”其中一個高個子女生應了。
小情侶正是杜玥和常子騰。
杜玥把照相機給了女生,指了哪邊是照相的按鈕,拉著常子騰站到了對麵豎著的一團花叢旁邊。
長長的風衣原本是係著扣兒,為了拍出來自然好看,杜玥把扣子解開。
裡麵的長裙擺的唐式禮服露出了半截的漣漪,禮服上的蝴蝶正好露出來,隨著杜玥的身影站在那花兒的旁邊,就好像花兒香真的引來了蝶兒,而蝶兒又不懼這人的氣息繞著花兒翩翩起舞。
旁邊常子騰握住女孩兒的手,低眉看著,眼裡是化不開的濃意,彎著的唇勾起的弧度如同挑撥的幽弦。
隻是看著就好像能聽到九天外的曲兒,優美動聽讓人沉迷。
於是隔著鏡頭,明明眼前是一幅畫兒,可拿著相機的女生就好像是看著某個迷人的電視片段,還是帶著優美話外音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