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怕,我這邊算什麼?說破天就是苦一點兒,可要是比起來,非洲那邊才是真苦呢!我現在也就是勉強在追著你!當然拚命這種事兒就算了,最起碼能同甘共苦啊!”杜玥說。
懷裡的女孩兒抬頭看著他。
和原來每一次一樣,眼裡隻有他。
這些話,她是頭一次說。
因為不想讓她擔心,常子騰從沒有說過在國外的事兒。
他是男人,承受的就應該比女人多。
可也隱隱的知道,他不說,她也能猜出一二。
隻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她說出來。
槍林炮火,流血犧牲,是他的責任。
而奮鬥在這麼貧瘠的地方,又是她的心願。
她不反對他的責任。
他又怎麼能不滿她的心願?
心裡頭對杜玥來這邊的最後的一絲不滿也隨著杜玥的這番話煙消雲散。
常子騰使勁的摟住杜玥。
在杜玥嬌呼“疼”的時候,吻住杜玥的嘴。
把她整個人籠蓋在被子下麵……
天蒙蒙亮。
雞鴨的叫聲剛冒出來。
一道人影沿著村子的外圍跑步。
光影下,精鍵的肌膚流暢若玉。
有下地早的村民看到,詫異不解。
啥時候村子裡多了個帥哥?
也有正好跟著村長見過的,趕忙的喊,“早啊!”
“早!”
那邊人應著,就已經跑了過去。
後麵的村民挪過去,“誰啊?”
“杜老師男人。”那人說。
“哦,飛機那個。”村裡人對直升飛機的印象很深,立刻想起來。
那人說:“原來是,現在不是了。”
“那乾啥呢?”
“從商呢!”
“做生意的啊!”
“那杜老師在咱這邊,是不是也給咱投個資啊?”
“這哪兒知道。”
“……”
杜玥睜開眼睛,看著旁邊擺著的枕頭,忽的想起來昨兒晚上她不是一個人睡的,還有常子騰。
杜玥一骨碌的爬起來。
還沒拉開門,門從外麵打開。
常子騰進來。
常子騰看到杜玥,挑了下眉角,“醒了?”
“你跑步回來了?”杜玥也問。
常子騰穿的是平常跑步的衣服,杜玥一眼就看出來了。
常子騰點頭。
杜玥抱怨,“怎麼不叫我!”
昨兒晚上睡覺之前杜玥還說她已經習慣了早晨在村子裡跑步,這回常子騰來了,正好兩個人一起跑,他怎麼能自己一個人先跑?
常子騰睇著他,嘴角勾出薄弧,“你,不累?”
輕輕上揚的尾音使杜玥的臉都紅了。
講真她是沒怎麼動,辛苦的都是他,可她就是腰酸。
“累,也得言而有信。”杜玥睨過去,說。
她才不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