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彪臉色也很難看。
本來今年他就想在家裡過的,是賈鴿說應該來,他也才過來。
之前過年的時候都熱熱鬨鬨的,來家裡頭拜年的都不知道多少人,孩子收的紅包也多的數不過來,現在來這邊連個認識的都沒有。
大年初一,他們去了濱城,濱城親戚們不多,給的紅包也都是厚厚的一摞,雖然數量少,也勉強算是質量取勝。
今年是杜玥的大好年頭,又是訂婚,又是什麼基金會,簡直就是風生水起,聽說湛清縣申請為市已經通過了,這裡麵的功勞,恰氏集團絕對能占大頭兒。
就算是杜玥沒接手公司,可這生了男孩兒,人家常家能給少了?
他也就算了,杜玥一直就看不上他,可兒子的壓歲錢都這麼含糊,真是讓他都想發火兒。
“算了,可能人家就是太忙了,就這樣吧!”
賈鴿也不高興,可還得勸杜彪。
這大過節的杜彪萬一發火了,弄得多不好?
在湛清縣也就算了,現在是在首都。
賈鴿把紅包打開,從紅包裡抽出一張紙。
賈鴿的眼睛瞬間的睜得滾圓。
杜彪也看見了那張紙,差不多是搶的把那張紙搶到手裡。
哪裡是一張紙,而是一張支票。
麵額一萬的現金支票。
皮皮喝了奶,就睡著了。
杜玥從屋子裡出來,常子騰還在和杜爸爸下棋。
杜玥上輩子對象棋隻是略知一二,這輩子爸爸和常子騰都喜歡,她也有些研究,看這棋路,顯然是常子騰讓著爸爸。
“來,喝點兒雞湯。”杜媽媽從廚房端出來一碗香噴噴的雞湯。
年前杜玥還沒有去常宅的時候,杜玥每天小米粥配雞蛋之外,參歸黑雞湯是都要喝一碗的。
同樣的湯,甚至同樣的配料,可經手的人不一樣,做出來的味道不一樣。
媽媽做的,就是有媽媽的味道。
“好喝。”杜玥說。
“好喝一會兒就再喝一碗。”杜媽媽說。
“好。”杜玥應著。
就杜玥和媽媽說話的時候,那邊杜爸爸也感覺到這棋路有點兒不對勁,“我說小常,你不會讓著我吧?”
“沒有。”常子騰說,“不信您問玥玥?”
“沒錯,絕對沒有讓您。”杜玥幫腔。
“是嗎?”杜爸爸皺了皺眉,伸手下了一步,“那我就走這步吧!”
“哈,將軍!”
前一刻還垂首喪氣下一刻就興奮的眉飛色舞。
杜玥的眼角都抽了下,這演技都能去奧斯卡了。
常子騰也愣了下,隨後讚歎:“爸,您這棋藝,絕了。”
“哈哈,真是太不容易了。快快,還能走呢!”杜爸爸得意洋洋。
好不容易占一次上風,必須要得瑟得瑟。
“姑姑——”
小牛牛也跑出來,笑的小臉兒像是花兒一樣。
“姑姑,吃糖——”
“姑姑,這是我在幼兒園拿到的小獎章。”
“姑姑……”
隻是轉眼,就像是個小尾巴黏在杜玥的身後。
上輩子因為杜玥和杜彪的關係,小牛牛長大之後就很少和杜玥親近。
杜玥也隻是從杜翹還有媽媽的嘴裡零零碎碎的知道小牛牛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