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棗跟在主子的身後,這是她第三次提醒自己的主子了,但是主子總是把她的話,當成耳旁風。
“那邊怎麼這麼熱鬨?”
紅棗順著主子目光看去,隻見一片嫩黃色的迎春花中,一群美人圍著一個翹腳亭裡,嘰嘰喳喳的也不知道在乾什麼。
紅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走,過去看看。”
一見走進亭子裡的是容妃,所有的美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後,都推到了亭子的邊上。
這位容妃雖然很少出來,但是每次出來肯定就有人要倒黴。
連賢妃都不是她的對手,沒名沒分沒地位的小可憐們,自然不敢招惹。
美人們一退開,宋凝露就看見可坐在亭子中央的男人。
還是一身白色的長袍,被他穿的翩翩欲仙,清明的眉眼間似乎帶著一絲不耐。
他纖細的玉質般的手裡,握著一乾漆黑的筆,黑白呼應,讓他那隻指節分明玉手,更加的漂亮。
宋凝露走進了一瞧,原來這位南宮畫師,正在畫著滿園的春色,還有什麼比迎春花更能代表春天呢!
宋凝露示意紅棗給自己搬來一個小凳,直接坐到了南宮畫師的對麵。
“迎春花雖美,卻不及我的萬分之一,南宮畫師語氣畫話,不如畫我。”
其實宋凝露走進亭子裡的時候,南宮離就已經注意到了。
上次見麵恍惚還是昨天,他還一位這個女人會死在趙皇的手裡,沒想到現在還或本亂跳的。
南宮離上前施禮。
“容妃娘娘,恕在下難以從命。”
宋凝露指著下巴,大膽的打量著對麵的男人,淡淡的問道。
“這是何為?”
這還用問?沒有皇帝的允許,誰敢給他後宮妃子隨意作畫。
尤其是南宮離還是一個男子。
見南宮畫師皺著眉心也不開口,宋凝露這次直接威脅道:“我是趙皇的容妃,你違抗我的命令是對趙皇有什麼不滿嗎?”
“不敢。”
南宮離把自己身子彎過了九十度,卻滿身都是拒絕的意思。
“既然不敢現在就畫吧!你要是不願意在這裡畫也行,那就跟我回龍王殿裡去畫,那裡暖和想畫多長時間都成。”
這話說的,怎麼感覺會讓人浮想聯翩呢!
早春二月還為過,還是冷風刺骨的時候。
此時南宮離已經一身的汗。
最後無法,隻能走回執筆的位置,開始畫。
南宮畫師不愧是趙國餓禦用畫師,丹青的速度很快,宋凝露還沒覺得冷,畫就已經完成。
就坐在南宮離對麵的宋凝露自然注意到,南宮離自從拿起筆之後,就根本沒有再看過她一眼。
但是畫上人,卻栩栩如生,連一顰一笑都畫出了精髓。
站在畫前,宋凝露滿意的點點頭,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
“南宮畫師這是把我刻進了你心裡?不用看著我也能畫的這麼好?還是你沒事的時候就偷偷的畫我?”
不知道那句話說進了南宮離的心裡,或許就是被宋凝露大膽的話氣的。
南宮離俊臉通紅,施禮告辭後,快馬加鞭的轉身離去。
“嘖嘖……”
“紅棗,把這幅畫好好裝裱起來,掛進龍王殿裡。”
紅棗幾次想說什麼,卻一個字沒說。
宮裡人辦事就是快,晚膳剛過,白日裡送去裝裱的那副畫,就已經送進了龍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