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 空氣變的安靜, 幾乎所有人好奇看向蘇爽爽。
現場撕逼, 一觸即發!
“你閉嘴, 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戰爭,”蘇爽爽嗬斥住想要開口說話的駱奕衫,笑眯眯看向王媛媛, “前輩, 你說呢?”
事到臨頭躲避,不是蘇爽爽的作風也解決不了問題,與其讓節目組耿耿於懷,還不如大大方方說開,沒準能挽回一局。
當然了, 最重要一點, 於瀝也在場,在他麵前刷存在感, 立人設已經成了蘇爽爽的習慣。
“沒錯, 我的確在酒吧那種大眾看來不是什麼正經場合, 從事不怎麼正經,跳鋼管舞的女人,”蘇爽爽用昔日蘇妲己教的女王範冷冷看向眾人, “可大家知道我什麼要去跳鋼管舞, 為什麼不像彆的女人般找份所謂的正經職業呢?”
王媛媛雙手抱臂, 不開眼接話:“還能因為啥, 因為愛唄, 肯定不是為了錢,對吧,哈哈哈。”
蘇爽爽豁出去了,氣場開到了一米八:“再不好好說話老娘抽你信不信。”
王媛媛:“……你怎麼罵人?”
“老娘就討厭彆人玩陰的,你直接說我賣不就行了嗎,”蘇爽爽換了個悲憤的語氣繼續剛才話題,“我的父母,雙雙臥病在床,生活不能自理,為了白天能照顧他們,不得不去酒吧跳鋼管,被無數男人色眯眯圍觀。”
“我的兩個姐姐,不管父母死活,反在他們臨終時回來爭奪家產;我的男人,在我懷孕後跑了;我獨自生下了閨女,一個人把她帶大,中間積蓄花完,我不得不再去酒吧跳鋼管。”
“你們知道一個單身媽媽有多麼不容易嗎?”蘇爽爽一開始按照原主的記憶說的半真半假,到後來眼眶不由自主濕了,“我閨女,四歲就一個人獨自在家睡覺,因為什麼?因為我想給她更好的生活,我找不到比跳鋼管收入更高的工作。”
“後來曲鋒導演發現了我,他的出現像一道光,我甚至想,能讓我演蘇二紅這個角色,改變了我人生的男人,哪怕以身相許我也同意,”蘇爽爽故意瞄了眼於瀝,‘以身相許’四個字特意加重了語氣,“再後來大家也看到了,網上謠言四起,我不知道得罪了誰,為什麼要這麼陷害我,我蘇爽爽乾乾淨淨,走的正行的端,不怕這些,可我的女兒長大後會怎麼看我?”
……
蘇爽爽一口氣講了個痛快,講的眉飛色舞,口乾舌燥,險些口吐白沫。
現場鴉雀無聲。
娛樂圈明爭暗鬥,是是非非比任何圈子都多,然而再怎麼鬥,大家都是文明人,有素質的上層人士,很少有這樣撕破臉,毫不顧忌麵子的行為。
半響,坐在中間的一名中年男子輕咳一聲,他沒有順著蘇爽爽的話往下說,看著眾人說:“人到齊了,麵試開始吧。”
駱奕衫神色複雜看了眼蘇爽爽,上前一步替她介紹:“這是節目組導演張玄麒張導。”
蘇爽爽大大方方伸出手:“久仰大名,張導。”
“你也好。”張導看不出什麼表情伸手一握,轉身吩咐身邊的攝像師,“開始吧。”
《寶貝和臨時爸爸的日常》再怎麼命題新穎,本質主打仍然是帶娃。
可以說,娃娃的表現如何,能不能吸引觀眾是節目的成敗關鍵。
試鏡分兩部分,其一是媽媽的表現,很多生活中看著很漂亮的未必上鏡,雖然主打寶貝和臨時爸爸,但媽媽也不能長得太醜,最起碼過得去。
蘇爽爽和王媛媛這點自然及格。
王媛媛的寶寶也隨母姓,長得虎頭虎腦,名字很霸氣,叫王虎威。
身為小男子漢,不知道是媽媽教的還是自己想的,自告奮勇第一個先來。
攝像機嗡嗡運轉,王虎威毫無懼色從媽媽身邊走到中間,向眾人有模有樣鞠了個躬:“叔叔阿姨好,我叫王虎威,今年五歲啦,我從小跟著媽媽打拳。”
張玄麒導演滿意點頭,對著鏡頭不緊張,鏡頭感也好。
“那跟大家來一段好不好?”
王虎威雙手抱拳,腰板挺得筆直,雙腳分開,來了個極其標準的馬步,接著,他奶聲奶氣一聲大吼,出拳,抬腳,輾轉騰挪……
眾人情不自禁鼓掌叫好。
王媛媛眼中笑意慢慢,眨也不眨盯著自己的兒子看。
一段長拳打完,張玄麒導演笑眯眯繼續出題:“王虎威,假如往後一段時間你要和很多陌生的小朋友在一起,你會怎麼對待他們?”
王虎威似乎早就知道怎麼回答,想也不想就說:“男子漢要照顧彆人,有什麼活我先乾,樂於助人,做個好寶寶。”
張玄麒導演身後負責記錄的人飛快把這句記了下來。
幾個陌生的娃娃在一起,太過自私,或者品行教養不怎麼樣的自然不太好。
接連幾個問題之後,試鏡到了最後一關。
“王虎威,從門口出去直走有棵大樹,樹下有叔叔準備的禮物,你敢不敢自己過去拿?”張玄麒導演說。
這是在考驗寶寶麵臨恐懼的表現。
如果同意,外麵燈光將會全滅,寶寶一個人在黑漆漆的夜裡獨自走幾十米,當然,身後其實有攝影師暗暗跟隨。
王虎威毫不猶豫同意,不哭不鬨,像個真正的小男子漢般出了門,十多分鐘後回來,圓滿完成任務。
輪到蘇小花小朋友上場了!
來之前駱奕衫交代過,時間太緊,與其刻意的教孩子什麼,反倒不如順其自然。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目睹了黑衣人恐怖一幕,未來一統黑道的大姐大蘇小花竟然慫了,死命抱著媽媽胳膊不鬆手。
好說歹說走到人群中間,一對亮晶晶的大眼睛裡淚花轉啊轉,轉啊轉,仿佛隻等來陣風給吹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