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知沈瑞寅的韓武業,知道他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
自己觸到了他內心最隱秘的罪惡,也是他最大的忌諱。
“怎麼?很想殺了我吧!”韓武業冷冰冰地道,“可惜你辦不到。告訴你,這裡隻是一小部分證據,還有更多的都在我手上。”
沈瑞寅忽然笑了起來,隻不過在這種境況下,突然的笑聲令人覺得毛骨悚然。
韓武業渾身一個激靈。
“你發什麼瘋?”
“你手裡還能有什麼證據?彆想蒙我,除了這些你什麼都沒有。”沈瑞寅從辦公桌後走出,慢慢走至韓武業身前,一雙眼睛還帶著未褪去的赤紅,陰惻惻地盯著他。
“當然還有。”
韓武業嘴裡道,手已經悄悄伸進右衣兜裡。
“你把黎雅青軟禁在精神康複醫院的詳細證據,我這裡都有,你覺得若是我把你們之間的事,對外公布出去,會怎樣呢?”
沈瑞寅嘴唇翕動,唇角扯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韓武業,你以為我把黎雅青怎麼了嗎?”,他搖頭,“你大錯特錯,我並沒動過她,即便你去宣告天下,我也不怕。”
韓武業嗬嗬笑了,笑聲嘶啞,“你不怕,黎雅青也不怕嗎?據我所知,她被你囚禁的那幾年,身體可全跨了,要是再被大家在背後戳脊梁骨,你覺得她還能活多久?”
“韓武業!”沈瑞寅突然出手緊緊揪住韓武業的衣領,眼底似要噴出火來,“你敢這麼做試試?”
“我沒什麼……可怕的,倒是你怕得事情……有很多……”
衣領被拽的太緊,韓武業勒得說話都有些斷續。
“是麼!”沈瑞寅揪著他衣領的手慢慢收緊,“如果你死在這兒,那我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他直接將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兩隻手死死掐住韓武業的脖子。
韓武業被他勒得臉色已經開始發紫,仿佛一條死魚一樣眼球向外鼓出。
“你可以威脅我,也可以從沈家得到你想要的,但永遠……永遠都不許打雅青的主意!招惹她,是你自己在找死!”
他手下猛地收緊,韓武業眼看就要不行了。
然而下一秒,一陣劇烈的疼痛從沈瑞寅下腹部傳來,意外吃痛下,他手上力氣減弱了三分。
他低頭,小腹處隻餘著匕首把,殷紅的血從匕首附近洇開,將他身上藍色的襯衫已染紅了一片。
從瀕臨死亡的境地中脫困,韓武業大口大口喘氣,好一陣才緩過來。
他嗓音嘶啞,“沈瑞寅,該死的是你!”
說著,手上用力,想要將匕首刺得再深一些。
令他未曾想到的是,沈瑞寅竟倏然間鬆開了他的脖頸,一隻手掐住他握刀的手,另一隻手將那把匕首猛地從小腹中拔了出來。
鮮血濺了兩人一身。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是韓武業萬萬沒想到的。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裡,沈瑞寅已經反手將匕首刺入他的胸前。
一下,兩下,三下……
沈瑞寅赤紅著眼,仿佛瘋了般朝韓武業胸口一刀一刀地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