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三輩子,終於擺脫了單身身份,雖然目前還沒有實質進展,但是雲向笛整個人還是美滋滋的不行。
老子終於不是單身了,雲向笛特彆想這樣大吼一聲,但是高冷的雲仙師是肯定不會做這種丟臉的事情的,但他又忍不住想要像彆人炫耀一下,於是躺到床上後,雲向笛又把收在床頭櫃抽屜裡的魔法信匣拿了出來。
這些日子其實雲向笛斷斷續續一直和匣子另一麵的人有著聯係,隻是他一直保持著警惕,所以並沒有和對方交過心,關於自己有用的信息全都沒有泄露過,倒是打聽到了許多對方的信息。不過對方也不是傻白甜,私人信息暴露的也很少,說的都是一些泛泛的東西,連名字都和雲向笛一樣選擇用了化名。
不過對方到底是比不上雲向笛這個活了幾百年的老妖精的,不知不覺間還是說了許多東西,而這些東西足以讓雲向笛意識到自己對這個親愛的小個子的定位是多麼的不準確了。
親愛的小個子並不是一個中二青年,他甚至不是一個生活在現代的青年,他想要做一個士兵,並不是出於青少年對軍人的莫名崇拜,而是因為戰爭確確實實的發生在他的身邊,在他的世界裡美國是需要他這樣的有誌青年去保護的。
當然雲向笛一開始是並不相信這件事的,對,魔法確實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但是雲向笛相信不管哪個能量體係,能夠改變時空的東西一定都是珍貴而稀有的,他不覺得紐特隨手給他的一個禮物會擁有穿越時空的能力。所以雲向笛剛開始一度覺得魔法信匣對麵的小個子,是在故意對他設一個騙局。
雲向笛記得自己以前看過,在互聯網世界裡有這樣一句話,是這樣說的,“你永遠不知道網絡的對麵是一個人還是一條狗”。放在這個魔法信匣上,也是同樣的道理,彆管對麵的人表現的多麼友善,隔著一個信匣,你永遠也不知道對方真實的模樣。
可是後來經過一係列的試探,雲向笛發現,親愛的小個子應該並沒有說謊。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雲向笛有一次故意把話題帶到了文學上麵,並且說了一本隻有小個子所在的那個年代才有的書籍,然後小個子在第二天就送了一本嶄新的給他。那其實並不是一本稀奇的書,從出版到現在早就不知道被重版了多少回了,雲向笛之所以指定那一版本,是因為那版本書上麵有作家的簽名。
聽說當時這個作家想要出版自己的作品,但是所有的出版社都很不看好這件事,後來沒辦法作家就自費出版了五千本,因為掏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這個作家認為自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出版書籍了,所以在每本上都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結果是這本書在戰爭結束後被人翻出來成為了經典名著,然而這個作家早就在戰爭中去世了,而這也是他留下的唯一作品,所以這個版本的書籍現在特彆珍貴,根本不可能買來冒充。
而且雲向笛為了確定真假,還專門把書變舊了送去專門的地方檢測了一遍,檢測出來的結果也證明了小個子沒有撒謊。
於是雲向笛對著那個小個子也多了一些好奇心,或者說是對複聯世界的二戰時期感到好奇,不過因為他對這個魔法信匣不夠了解,所以用起來依舊不是很放心的,這也是他今天特意向紐特詢問的原因。
最後打聽的結果讓雲向笛有些哭笑不得,因為紐特他自己其實也不是很了解這個魔法信匣。
這個信匣是紐特在遇到雲向笛的前一天剛剛從巫師集市裡淘來的,本來想送給克雷斯登的,那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紐特認為他需要一個真心的朋友。不過在他把這個想法告訴蒂娜後卻受到了她的嚴厲反對,蒂娜認為以克雷斯登的情況來說,讓他和一個他們根本不知道好壞的筆友交談並不是一件好事,說不定會再出一個格林德沃,這太危險了。
紐特就被說服了,可他並不需要魔法信匣來交朋友,所以當嗅嗅偷了雲向笛的手鏈之後,他就把這個多餘的信匣送給了雲向笛當做賠禮。
儘管在看第一部神奇動物在哪裡的時候,雲向笛就覺得紐特除了在照顧神奇動物的時候是嚴謹細心的,其他時候都有那麼點不靠譜,但他沒想到紐特會這麼不靠譜,這種自己都不了解的魔法物品是能隨便亂送人的嗎,萬一這是個隱藏的很好的黑魔法用品呢,這不是害人呢嗎。
好在紐特也沒有完全被神奇動物們衝昏頭腦,並沒有忘記那位賣給他這個信匣的老板當時介紹信匣時說的話。通過那些話,雲向笛基本可以確定,這個信匣在交友方麵是沒問題的,可能隻是在擇友的範圍上有些問題,比如說正常的魔法信匣隻能在同一時空找朋友,而這個信匣則能夠突破時空的枷鎖。
雲向笛拿出魔法信匣後就把自己脫離單身的好消息告訴了小個子,小個子很快就回複了他,他向雲向笛表示了恭喜(現在小個子已經知道雲向笛不是個小孩了),然後自嘲的說自己為了找女朋友付出了很多努力,但是最後和她約會的女孩都看上了他的竹馬。
雲向笛對他表示了同情,然後這樣寫道:‘我交的不是女朋友,他是我的男朋友。’
二戰時期的布魯克林,看到這句話的史蒂夫當即就被嚇到了,他在紙上斷斷續續的寫道:‘可是、可是、你是男孩子,對嗎?’
自三三年納粹上台之後,德國就開始反對鎮壓同性戀,到了三六年的時候,他們開始對同性戀進行屠殺,到如今已經有很多同性戀成為了他們的槍下亡魂。雖然這些事隻發生在德國,但是不得不說,世界各地都遭受到了巨大的影響,史蒂夫以前還能在街上看到手牽著手的男人們,現在大家卻連相關的話題都不敢隨便提起了。
史蒂夫並不恐同,他一直認為愛是不分性彆的,每個人都有愛人的權利,但是在整個大環境都恐同的情況下,他覺得同性戀們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人並不一定非要找個伴侶不是嗎,大好青年們完全可以把多餘的精力投入到抗戰事業中,美國的軍隊可缺人著呢。
‘對啊,我是男孩子:)’雲向笛回了一個笑臉,他想自己肯定是嚇到了對麵這個小個子,不過他並不想對此隱瞞,他就是個喜歡同性的男孩子,這是件十分坦蕩的事情。
當然雲向笛會直接說出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看看小個子的反應,性取向不同並不影響交友,但是如果萬一遇到個恐同的,那就完全沒有必要交朋友了。
看到最帥的劍客的回答,史蒂夫猶豫了一下,然後這樣寫道:‘你應該小心點,劍客,你不應該把這件事隨便告訴彆人。現在外麵有很多人都覺得同性戀其實是一種病,他們會用有色眼光來看你的。’
‘那你會和那些人一樣嗎,覺得這是一種病?’雲向笛寫道,然後他把信紙放到了信匣了。
幾乎是馬上他就得到了回複,小個子大大的寫了‘當然不!’三個字,字體有些潦草,看起來回複的很著急,大概是怕雲向笛誤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