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後,雲向笛就和史蒂夫舉行了結婚典禮,婚禮當晚,因為都是“老夫老妻”
了,也不存在什麼害羞激動的情緒,所以雲向笛趁著史蒂夫去浴室洗澡的空檔,就懶洋洋的窩在床上拆著親戚朋友們送的新婚禮物。
米國和花國的習俗不同,在花國結婚的時候客人來喝喜酒會送上紅包,在米國大家卻會送一些新婚夫婦結婚後需要用到的一些小禮物,比如小家電和漂亮的碗碟之類的東西。不過雲向笛和史蒂夫是住在複仇者大廈裡的,所以客人們送的禮物就有了更多的選擇。
比如托尼送了他們一塊機器搓衣板,上麵使用說明說,如果史蒂夫以後惹雲向笛生氣了,雲向笛就可以命令搓衣板抓住史蒂夫然後罰他下跪,隻要雲向笛沒說鬆開,誰都彆想鬆開這塊搓衣板。
娜塔莎送的是一整個係列的製服式睡衣,留言讓兩人好好使用。
科爾森送的是一套超厚的美國隊長私家照片集,其中包含史蒂夫從小到大的各種稀有照片,其中有一張是他穿尿布時拍的照片,雲向笛懷疑連史蒂夫自己都不知道他曾經拍過這種照片。
火箭送了一種外星藥物,說是新婚夜吃了可以增加懷孕幾率,雲向笛十分感謝他的好意,然後把那瓶藥丟到了項鏈最深處的角落裡。
在各種亂七八糟的禮物裡,洛基送的禮物看起來倒是最正常的,那是兩條很有阿斯加德特色的手鏈,雲向笛十分懷疑這是洛基隨便拿來充數的。
不過雲向笛倒是很喜歡這兩條手鏈,它們拆開來看是兩條樣子差不多的鏈子,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一對的。當它們合在一起的時候兩條鏈子上的圖案就會合成一段阿斯加德文字,意思會永恒之愛,很適合愛侶來配戴。
所以在史蒂夫從浴室出來之後,雲向笛就和他一起戴上了這兩條手鏈。
愉快的一夜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早上雲向笛醒的格外早,因為今天他要開始度蜜月了。為了給接下來為期一個月的蜜月開個好頭,所以他難得主動的不賴床了一次。
摟著懷抱中健壯的腰肢,雲向笛在那個溫暖的懷抱裡蹭了蹭,正準備把史蒂夫叫醒,就意識到他們所處的情況有點不對勁。
被子的觸感不對,味道也不對,他們的床用的是絲綢床品,上麵熏過香,所以他的床鋪應該是光滑柔軟還帶著香味的,但是現在這條被子摸起來十分粗糙,還帶著一股被使用很久的黴臭味,聞一下就讓人覺得惡心。
還有聲音也不對,托尼幾年前就把複仇者聯盟搬到了郊外,所以他們家裡除了他們這些家庭成員自己製造的聲音以外不會有任何噪音,但是現在他卻能清楚的聽到轟隆隆的聲音,就像那種老式的鐵皮火車行駛時發出來的。
等等,床鋪也開始顫動了,這給他的感覺就好像真的躺在一節火車車廂裡一樣。
雲向笛一下睜開了眼睛,這時史蒂夫也醒了過來,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了周圍。
漂亮的婚房完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節老式的火車臥鋪車廂,狹窄的車廂裡隻有兩張相對的上下鋪床,雲向笛和史蒂夫現在就躺在其中一張床的上鋪上麵,雲向笛睡在裡側,史蒂夫睡在外側。
另外三張床上也同樣躺著人,但他們看起來好像全都睡得很熟,沒有要醒過來的樣子。
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地方,兩個人都不敢輕舉妄動,所以他們默契的小心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繼續觀察著這節車廂。
這節車廂真的很狹窄,兩張床鋪之間隻有一個很窄的過道,大概隻能允許兩個人並排站立。過道靠車壁的地方有一張大概半米寬的折疊桌子,它占據了整個過道將近一半的麵積,現在這張桌子上放著一些零散的東西,一點食物還有飲料,應該是這間車廂的乘客帶過來的。
桌子上方是車窗,現在被窗簾蓋著,不過這個窗簾不能完全遮光,所以還是有陽光透過布料照進來。
從這些光線可以判斷出來現在應該是早上,因為不知道外麵的季節,所以不能判斷現在是幾點,不過雲向笛猜測現在應該很早,因為車廂外麵除了零星幾點談話聲以外並沒有多少動靜,這證明其他的乘客應該還都在睡覺。
車窗正對著的是車廂門,在史蒂夫的位置,他隻需要翻個身伸出手去,就可以把門打開。
不過在沒弄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把門打開的,誰知道外麵有什麼東西呢。
兩人不想吵醒其他三位乘客,所以就在被子下麵用摩斯密碼交流了起來,主要是討論他們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不過這並不需要想太久,因為昨天他們除了戴了洛基送的手鏈之外沒有做任何奇怪的事情,所以用腳指頭想就知道他們今天早上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那條手鏈。
但是誰會想到洛基會在送給彆人的新婚禮物上惡作劇呢,這實在太惡劣了一點。
‘我回去一定要揍他一頓!!!’雲向笛在史蒂夫的後背上敲出了這樣一段話來。
‘恐怕不行。’史蒂夫回道,‘他懷孕了。’
雲向笛手指敲擊的動作立刻頓了一下,然後氣得咬住了牙,是的,距離第一胎四年之後,洛基的肚子再次大了起來。既然是孕夫,雲向笛自然無法教訓他。他要是敢碰洛基一根汗毛,托爾肯定會對他發瘋的。
‘那就等他生完了再揍他。’雲向笛氣鼓鼓的敲擊道。
‘到時候我會幫你拉住托爾的。’史蒂夫道。
兩人一來一回說了幾分鐘,車廂裡終於又有人醒了過來,對方和他們一樣沒有馬上發出動靜,但是他的呼吸聲出賣了他。那個人本來的呼吸聲十分平緩,和另外兩人一樣,聽起來就像陷入了深度睡眠。但是當他醒來之後,呼吸節奏立刻就加快了,但是聽得出來他明顯有在壓抑自己的呼吸聲音。
‘他好像很緊張,這間車廂裡難道有什麼讓他害怕的東西嗎?’史蒂夫在雲向笛的腰側敲擊了幾下,他覺得這個人很有問題,不,應該說他覺得這整輛火車都很有問題。
和洛基認識久了,就會知道這個惡作劇之神個性到底有多麼惡劣,所以史蒂夫可不相信洛基把他們兩個弄過來是單純為了讓兩人感受一下老火車的旅途氣氛的,他更願意相信這輛車上有什麼陰謀。
雲向笛現在也不知道洛基在搞什麼鬼,不過他和史蒂夫一樣,覺得這輛車上一定有什麼陰謀,所以在史蒂夫問了之後,他就感受了一下這輛車上的氣息,然後就發現這輛火車上的陰氣特彆重。
‘我想這輛火車上可能會鬨鬼。’雲向笛窩在史蒂夫懷裡悄悄打了個嗬欠。
雖然被窩裡的味道不是很好聞,但是史蒂夫懷裡的味道還是很讓他喜歡的。
鬨鬼啊,如果真的是鬨鬼,史蒂夫可一點都不擔心,他懷裡可抱著一個收鬼的祖宗呢。
正在兩人胡亂猜測的時候,那個醒過來的人終於有了動作,他先是小心的從床上爬了下來,站到了過道中間,似乎是在確定其他人有沒有醒過來。
雲向笛和史蒂夫能夠感覺到他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掠過去,然後又掠過來,如此反複了兩次之後,才聽到這個人鬆了一口氣。
接著他又走到窗戶邊上掀開窗簾看了看,打開門觀望了一下,等一切完畢後,他才回到過道中間用力拍了拍手,“新人們,該起床了,遊戲開始了,不想死的就馬上起來!”
另外兩個人很快就被吵醒了,車廂裡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著像是在起床,雲向笛和史蒂夫對視了一眼,然後跟著一起坐了起來。
站在過道上的那個人看到兩人驚訝的嘀咕了一句:“兩個人?竟然還有一個外國人,真有意思。”
這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個子瘦瘦高高,梳著個死板的中分頭,穿著襯衫和西褲,腳上卻套著一雙運動鞋,看起來就像個不修邊幅的工科男。他此時正用一種自大又帶著鄙視的眼神看著雲向笛四人,看起來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領導者。
但是仔細去看就會發現這個人其實隻是在偽裝,他的額角還沾著汗珠,一隻手不停捏著褲子,眼睛故意大睜著,這些都是緊張的表現。說明他其實正處於一種恐懼情緒裡,而這種恐懼應該和他說的遊戲有關。
這時另外兩人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其中睡雲向笛他們下鋪的是一個染著黃毛的年輕人,這人先是略帶驚恐的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快速的在車廂內所有人身上看了一遍,最後才一臉凶神惡煞的對著那個中年人吼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是什麼人?把我們弄到這裡想乾什麼?”
說著這人還舉起了拳頭,看起來好像得不到滿意的答案就會上手打人一樣。
睡在雲向笛他們對麵下鋪的是個胖子,一看就是個膽小鬼,他清醒後就驚疑不定的望著大家,渾身哆嗦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等黃毛開始質問中年人的時候,更是嚇得整個人都縮到了床角。
可笑的是他害怕的同時那對眯眯眼還不停的瞄著那張折疊桌上的食物,雲向笛甚至還看到他在咽口水。這種情況下還想著吃東西,也是讓人很無語了。
而那個古怪的中年人他並沒有被黃毛的恐嚇嚇到,隻見他後退了一步,撣了撣襯衣領子上的褶皺,然後幽幽的說道:“這裡是恐怖遊戲世界,具體情況係統應該已經注入你們腦中了,我就不細說了。總之在這裡唯一的目的就是完成遊戲任務,如果任務失敗你們就會死掉。我是老玩家高誌,目前已經經曆三場遊戲,接下來的時間你們可以聽從我的指揮,我會儘量帶你們通關。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自由活動,但是相對的,到時候生死也就不歸我管了。”
雲向笛和史蒂夫聽完立刻在腦中細想了一下,果然發現腦海中多了一段記憶。從記憶中可以看出他們是被卷入了一個叫做恐怖遊戲的世界裡,進入這個世界的每個人都需要玩恐怖遊戲來通關,期間如果任務失敗或在遊戲中死亡,人也會直接死亡,如果完成了所有遊戲任務,則可以脫離這個世界回到現實之中,同時還能帶上遊戲中獲得的技能、財富等東西一起回去。
可以說這是一個危險與誘惑並存的遊戲,不過他們明明是被洛基的手鏈帶過來的,難道也要遵守遊戲規則?
兩人並沒有去問那個一看就十分外強中乾的中年人,而是安靜的看著事情的發展狀況。
因為這個名叫高誌的中年人的話聽起來實在太過匪夷所思,所以脾氣暴躁的黃毛壓根就沒有聽他的話仔細去想遊戲信息,而是一把抓住了中年人的衣領,舉著拳頭就砸了過去。
“不說實話是吧,看老子不打死……啊!!!”
黃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大聲痛呼了起來,原來高誌一把抓住了他的拳頭隨手擰了一把,骨頭錯
位的聲音在狹小的車廂裡特彆清晰,很顯然黃毛的胳膊肯定是骨折了。
高誌的外表明明是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結果卻有著超脫常人的力氣,看起來他確實還算有點本事的。
“……放開……”此時黃毛已經痛得臉色慘白,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
高誌看他一副沒出息的樣子,冷哼一聲鬆開了手,表情得意洋洋的說道:“小子,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