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的實在難以平抑,她便念叨:不會有事的,不會的。他們是海軍啊!怎會有事?
可另一個自己就反駁:那也要看是什麼天氣啊!海軍也是血肉之軀啊!數九寒天,刺骨海水……
於是又是心慌慌。
她就這樣一邊擔心著,一邊安慰著自己說沒事。然後又是推翻自己,反反複複的。內心已經達到了崩潰的邊緣。
柳小雲你要鎮靜!要鎮靜啊!
你要傳遞給他一個好的意念。
你一定要冷靜,你要傳遞給他一個好的意念!她叮嚀自己。
坐下來,雙手合十,顫抖的聲音反反複複念叨著,“左成鋼!你沒事!你是安全的。你不要落水,你不要落水。你即使落水了也一定會無恙的,會無恙,會無恙……”
她說了多少個會無恙她自己也記不得了。
這樣提心吊膽的時間究竟過了多久她也記不得了。
終於,走廊上有了腳步聲。
很吵雜的腳步聲,好像很多人。
門被叩響。她急不可耐的打開門,是一些軍人。
可映入眼簾的卻沒有她的成鋼。
那些穿軍裝的軍人各個神態嚴峻。她立時明白了什麼一般,用兩隻手緊緊的抓住門框。
緊緊的抓住門框為的是不叫自己癱軟在地上。
聲音顫抖著問道:“左營長呢?你們的左營長呢?”
副營長邁前一步,“啪”地立正給柳小雲敬了一個軍禮。
“嫂子您好!左營長病了,現在海軍醫院。我們是來接您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