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東跑出殘影攔住了他。
卓立仁轉頭往反方向逃竄,遲蘭征堵住他的路,往左邊跑被遲耿耿擋住。
四麵張網,今天他插翅難逃。
遲耿耿劃出道來,“要是單挑呢,你一個挑我們三個,要是群毆呢,我們三個打你一個。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腦袋掉了碗那麼大個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彆掙紮了痛快點開門!”
倉庫裡肯定有不可告人的貓膩,她都有些等不及了。
門不能開,絕對不能開,卓立仁裝死。
遲耿耿對蘇建東和遲蘭征使了個眼色。
蘇建東和遲蘭征一起撲上去把卓立仁按在地上,遲耿耿拿著剔骨刀橫在卓立仁脖子上。
你敢動一下,我就動一下。
卓立仁不敢動。
蘇建東按住卓立仁。
遲蘭征搜遍他全身,最後從鞋子裡搜出了一把鑰匙,拿去試了一下倉庫上的鎖,哢嚓一聲鎖被打開了。
卓立仁像泄氣的皮球徹底蔫了,呈大字攤在地上。
遲耿耿把他拽起來,推著他往倉庫裡走,“我刀法不好,敲不斷你的腿肯定能揍到你腦袋,你儘管反抗試試。”
卓立仁:姥姥,他還沒活夠!
工人瑟瑟發抖,紛紛湊到捂著肚子哼唧的徐勇和嚇破膽的牛大力麵前商量對策,一致決定必須告訴康健,腿腳快的自告奮勇去報信。
遲耿耿拎著卓立仁在倉庫裡開道,交代遲蘭征和蘇建東,“你們統計一下倉庫裡的東西。”
遲蘭征和蘇建東立即行動起來,一個報,一個記。
遲耿耿拽著卓立仁走了一圈兒,在倉庫儘頭等著他們。
她站在窗邊耍著剔骨刀玩兒,視線在不遠處的天然乳膠墊和棕墊上掃來掃去,服裝廠的倉庫怎麼還有這玩意兒呢?
卓立仁兩腿發軟,想逃又不敢逃。
遲耿耿看都沒看他,從包裡掏出鹹乾花生吃起來。
香得卓立仁直咽口水,感覺從來沒有聞過這麼香的味道。
鹹乾花生越曬越香,一天一個味道,遲耿耿睨了他一眼,我不打你,我饞死你。
卓立仁咬牙切齒,太可恨了!
遲蘭征和蘇建東統計完交給遲耿耿。
遲耿耿翻閱後發現,天然乳膠,海綿,棕墊占了一半庫存,剩下的是布料,以棉麻,燈芯絨為主。
成衣有3290件羊毛大衣,360件呢子大衣,絲巾,內衣等量小,都是幾十件,扣子拉鏈線鋼圈等輔料倒是不少。
遲耿耿抬起眼皮瞟卓立仁,“為什麼倉庫有這麼多羊毛大衣?為什麼服裝廠的倉庫裡布料那麼少,跟服裝不沾邊的東西那麼多?”
逃又逃不了,躲又躲不過,卓立仁認清形勢,老實交代。
“大衣是友誼商店的訂單,他們說有質量問題不接我們的貨了就就堆在了倉庫,乳膠,棕墊是以前的客戶拿來抵貨款的,這件事情是經過廠長同意的。”
遲耿耿點點頭,“你是跟我交代倉庫裡少了什麼呢,還是去公安局交代?”
“我交代!我全都交代!”卓立仁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說了。
“康主……康健賣了十噸布,以五毛錢一百斤的價格成交,我一分錢都沒拿,你們可以去查。”他也想拿,但他更怕被逮。
蘇建東:特麼的。
遲蘭征也很意外,他媽雖然在服裝廠工作但不是管事人。
他爹為家具廠焦頭爛額,根本顧不上這邊,沒想到被偷出去了那麼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