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戈心思千回百轉其實不過幾秒的時間,“百川剛才去接一個看電影的……朋友,那邊比較偏僻,又沒有公交車了……那個姑娘給大寶送過飯。”
“百川做得對,做人要知恩圖報,大晚上一個姑娘在外麵不安全,既然是朋友接送一下是應該的。”鄺楨轉身走了,他得趕緊回去勸媳婦。
……
鄺如熏哭夠了,打開門走出來。
鄺母回頭看到她的眼睛又紅又腫像對桃子頓時心疼壞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我們去看電影的路上王戈一直在叨叨,我都沒機會提請百川哥看電影的事情。
他還在電影院門口遇到一個高挑漂亮,打扮得還時髦的女人,跟她說了好多話,還給她弄了電影票,嗚嗚嗚,媽我該怎麼辦?”鄺如熏走到沙發邊,挨著鄺母坐下抱著她哭。
鄺母拍拍她的後背,安撫她的情緒,“百川不是最煩女人往他身邊撲才從小白樓搬出去的嗎,身邊怎麼會有女人?回頭等你爸爸回來我問問他。”
她的話剛落音鄺楨進來了。
“老鄺,你回來得正好,如熏說百川給一個女人弄了電影票,他從來不搭理女人,那個女人是什麼情況?你去查查?”
鄺父掃了一眼鄺如熏,看到她紅腫的眼睛是真心疼啊。
他就這麼一個閨女,小時候跟著他們夫妻在戈壁灘上吃了不少苦頭,他不想再看到她吃苦。
朱如意對百川的心意除了老靳誰不知道?閨女被她欺負了很多次,從來都是默默承受不讓他們知道,唉。
喜歡百川注定是一段遍布荊棘,充滿坎坷又沒有未來的感情路。
世上的路那麼多為什麼偏偏要走最無望的那一條?他帶著沉重的心情走到鄺母對麵坐下。
鄺如熏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他。
鄺楨苦口婆心的勸道,“如熏,忘了百川,找個好男人結婚吧。”
“爸,我要是忘得了他他出國那些年就忘了!”鄺如熏捂著臉嚎啕大哭。
鄺母瞪了鄺楨一眼,起身往書房走,“我給百川打個電話問問。”
“她是百川的鄰居,給大寶送過幾次吃的,百川很感激她,今年21歲,剛離了婚,有兩個孩子。”鄺楨將助手查出來的一股腦兒的告訴媳婦閨女。
鄺母鬆了口氣,重新坐了回去,這樣的條件百川肯定看不上,靳大哥也不會同意。
鄺如熏恍然大悟,原來是她呀,她終於知道朱如意最近煩躁的原因了。
“聽說朱如意想買她的房子。”
鄺母秒懂,朱如意的心思路人皆知。
她覬覦百川多年,怎麼可能放任百川有個那麼漂亮的女鄰居,自然要防近水樓台先得月。
那個姑娘慘了!整個研究院都是朱如意的幫手。
鄺如熏心情奇跡般的好了起來,起身蹦蹦躂躂回房。
鄺母看到她的房門關上後才壓低聲音對鄺楨說,“老鄺,如熏和百川天生一對,又有感情基礎,我要撮合他們,你少給我搗亂。”
“你不要覺得那個姑娘條件不好如熏就有機會,這是兩碼事。
如熏憧憬愛情,憧憬家庭生活,百川那孩子隻想為國家奉獻一生,他們的思想根本就不在一條線上不可能結合的。”
“你不也一樣嗎?你是搞科研的,我是搞教育的,八竿子打不著,不照樣結婚生孩子。”
鄺楨搖頭,“我和百川不一樣!”
百川的一切都上交給國家了。
他心裡還有愛情,還有親情,所以他會成家會有如熏。
“哪裡不一樣?我不想跟你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人說話!”鄺母氣衝衝走了。
鄺父無奈歎氣,為什麼要撞了南牆才回頭,到了黃河才死心?及時懸崖勒馬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