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生媳婦給耿耿介紹跟她爹年齡差不多的男人侮辱她不成,白正生大閨女白霞把一個傻子介紹給耿耿,他們可著耿耿欺負。
白正生隻是一個副廠長派的一個縮影,還有很多人在背後動手腳。
投毒這事兒,肯定跟他們有關係!”
遲蘭征越說越心疼,哽咽得說不下去。
劉光明震驚得坐不住,站起來團團轉,“怎麼可能,白正生隻是有點官癮想升職……”
“你呀……”遲誌田搖搖頭。
“你一心撲在工作上,不關心身邊的人和事情。
白正生哪裡隻想升職哦他還想生兒子,想把你推到我這個位置,像康健一樣坐大。
二車間已經成為他的堂口,那些人根本不聽廠委的。
耿耿把白正生的頭號打手霍連挖走了,被白正生瘋狂報複。
出事之前,銷售二部那個從辦公室安插過去的瞿惠跑了,她是白正生養在外麵的女人,生了個兒子才半歲,就住在咱們家屬院後麵的出租房裡,這麼久我們都不知道。
瞿惠弟弟得了腎病,每個月要花一千多塊的醫藥費,都是白正生給的。
白正生的工資還不到三百,他是怎麼做到一邊養外麵的女人、小舅子和兒子,一邊養家的?
一出事情他外麵的女人就跑了,投毒能跟他脫得了乾係?”要不是青鬆告訴他瞿惠的事情,他到現在還蒙在鼓裡。
“白正生慫恿鬥雞眼對付耿丫頭,轉頭鬥雞眼被抓了,他的那些黨羽在廠子裡圍堵耿丫頭,萬幸耿丫頭從小就學做飯,力氣比平常人大,今天早上就被他們……
這些消息徹底顛覆了劉光明的認知,“白正生老實巴交的……”
“劉廠長,劉叔,白正生隻在你麵前老實,在我們麵前架子那老厲害了,說他是廠裡一霸絕對不過分。”
遲蘭征的話讓劉光明陷入沉思。自己這些年忙於工作,忙於跟廠長一較高低,到底錯過了什麼?
他發現自己一點兒都不了解白正生,也不了解任韌他們,甚至都不了解劉敏。
前陣子劉光秀拖欠租金的事情他知道了也沒去深究,似乎聽到有人說劉光秀把原來的租戶趕走,還收人的租金……
劉光明越想越心驚,“廠長,我真不知道白正生會……”
遲誌田擺擺手,“你不必解釋,我了解你這個人,就想你了解我一樣。
(你唯一的錯誤就是太專心工作,不理會身邊的人事讓人鑽了空子)
很多人現在還在以你的名義跟我對著乾,人事科,工會,二車間三車間都是其中佼佼者。
我聽取了耿丫頭的意見,局麵才扭轉了一些。
工廠馬上要活了,耿丫頭進去了,八成可能出不來。”
“她是被陷害的查清楚就會被放出來啊!”劉光明不明白遲誌田為什麼那麼篤定。
遲誌田苦笑,“因為他們不想讓她出來!”
“們?們是誰?”劉光明追問道。
遲誌田沉默良久才開口,“老劉,你記得翁朝宗嗎?”
翁朝宗?劉光明腦子裡浮現出長短腿的影子,“二車間的,是個刨工。”
“對,就是他。”遲誌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