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耿耿聳聳肩,“我把狗剩來娣接回來了。”
他回來就沒看到那兩孩子,你就編吧,遲青鬆才不信。
傍黑天他回大雜院看到院子裡掛了好多衣服和被麵,不年不節的洗什麼被麵?然後就聽到夏冬梅和三哥吵起來了。
夏冬梅要把三哥結婚的衣服拿給四哥穿,三哥舍不得,兩口子對著吵。
他不知道夏冬梅中了什麼邪,去找四哥時跟發現新大陸似的。
房間裡打掃得乾乾淨淨,四哥頭發剪了,胡子剃了,穿著洗得發白的乾淨衣服。
床上的被麵沒有了隻有個舊棉花芯子。
四哥主動跟他打招呼,還說要去做手術。
那一刻他高興得眼底泛起了霧氣,四哥終於想通了。
聽四哥說上午小啾啾過去勸過四哥,他對小啾啾佩服得五體投地。
跑過來取經,小啾啾神神秘秘的什麼也不肯透露。
遲耿耿把碗裡的麵條吃乾淨,放下碗筷,那手帕擦擦嘴,“前陣子我就想去派出所給狗剩來娣找找爸爸,被他們阻止了。
這次她們趁我落難又上門作妖,我又不是她們的媽,不可能慣著她們。
今天我把狗剩來娣接出來就送派出所去了。
派出所已經受理我的案子,要不了多久就會知道他們的父親是誰!”
遲家人麵麵相覷,孩子爸爸不是二條嗎?
遲耿耿擺擺手,“不用管他們,沒人開門自己就走了,咱們該吃吃,該喝喝。”
遲誌田低頭吃麵,大家也跟著陸續吃飯了,心裡翻江倒海似的。
狗剩來娣爹到底是誰啊?
……
遲誌貴和夏金花把手都拍疼了裡麵也沒用動靜,倒是把鄰居引了不少過來。
蔡大媽站在自己門口喊話,“耿耿媽,大晚上的你又哭又鬨的這是乾啥呢?”
夏金花抹了一把眼淚,踉蹌著朝蔡大媽走過去。
前幾天她從這裡回去後就把遲珍珍揍進了醫院,然後她就病倒了,現在腦子還昏昏沉沉的,“蔡大媽,遲耿耿把狗剩來娣帶走了。”
鄰居們無語,耿耿是孩子媽,把孩子接走天經地義。
蔡大媽也這麼想,“咋的,還不讓媽去接孩子,那兩孩子賣你們家了?”
夏金花搖頭。
她擔心遲耿耿把他們送派出所去找爸爸,帶著哭腔辯解,“孩子跟著我們習慣了,還是讓他們跟著我們吧。”
蔡大媽撇撇嘴,狗剩來娣是遲耿耿養大的,你們才帶她們幾天,孩子跟著遲耿耿才習慣。
鄰居們哄堂大笑。
“夏金花你可彆搞笑了。”
“誰不知道兩孩子從生下來就一直是耿耿帶的。”
“耿耿把兩個孩子當眼珠子,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也要給孩子吃飽穿暖,人家離婚了你把孩子領走自己養,耿耿一去接兩孩子就跟著回來了,孩子還是想跟著媽,你就彆做壞人了。”
甭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壞主意,攥著外孫外孫女從耿耿手裡摳錢。
夏金花被擠兌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有些後悔當初沒有常來看看孩子,或者把孩子接回去養養。
以前擔心露出馬腳,沒想過孩子還有帶回家養的一天。
遲誌貴三棍子都打不出來個屁,媳婦不說話,他也說不出來。
今天他去接孩子,張大姐說遲耿耿早就把孩子接走了,他當時都嚇完了。
深怕遲耿耿去派出所找公安。
回家告訴媳婦,媳婦又哭又鬨,氣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