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坤蘭差點背過氣去,“你簡直亂彈琴,百川喜歡的是我們家如熏,他要娶的也是如熏,你們把遲耿耿介紹給她,我不同意!”
“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尤院長拍桌子吼道。
“你是百川爹,還是百川媽?”
曾坤蘭氣焰十分囂張,“我是百川師母,他的婚事必須由我做主!”
“百川的婚事如果你能做得了主,我現在就入土!”
曾坤蘭被噎得翻白眼,“……我憑什麼不能做主,百川母親剛過世那幾年,是我在照顧百川……這些年我一直拿他當兒子看待,他的事情必須經過我同意。”
“他既然是你兒子,咋能娶你閨女?”尤院長暴躁得想掀桌子。
尤歡聽到老爹跟人吵架,連忙丟下碗筷回來,“咋了,這是咋了,有話不能好好說嗎?曾老師,我們家老爺子身體不太好脾氣躁了點兒,你彆往心裡去。”
尤院長又要拍桌子。
尤歡瞪回去,你再發火我就回南方。
尤院長哼了一聲,把那口氣硬咽了回去。
這還像句人話,曾坤蘭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尤歡,不是我說尤院長,如熏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怎麼能越過如熏把遲耿耿嫁給百川。”
尤歡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曾老師,老爺子看著長大的可不止你們家如熏,還有馮勍,王天驕,陳筱珊,朱如意,雲蘅芩,喻晴川等等,現在也隻是把遲耿耿介紹給百川,離結婚八字都沒一撇呢,你說這話太早了。”
“比起她們來,我們家如熏跟百川更親近啊,如熏爹可是百川的老師。”
尤歡點點頭,“對,鄺博士確實是百川的老師,但跟如熏沒關係啊。”
“這怎麼能沒關係呢?”曾坤蘭跟她掰扯起來。
“鄺楨對百川的教導,我對百川的好,他應該報答在如熏身上!”
這句話讓現場氣氛突變。
尤院長抓起麵前的搪瓷缸狠狠擲在地上,“放你媽的屁!”剛才還說把百川當兒子養,這麼一會兒當女婿了?
百川會同意?百川會看上鄺如熏一根頭發絲?
一個搞教育的偷花都被人看到了,幾十年活到了狗肚子裡麵,還敢在老子麵前指手畫腳。
尤歡見老爺子動了真氣,曾坤蘭也實在不像樣就沒再勸,地上被摔癟的搪瓷缸她也不想去撿。
外麵圍觀的人對視一眼,進去把犯渾的曾坤蘭拉走。
曾坤蘭借坡下驢,今天先這樣。
如果明天他們還不改主意,她還來鬨!
尤歡關上房門,想勸老爺子悠著點,氣死了不值當。
轉頭看到尤院長在打電話,接通後就衝對方吼,“和蘇,你們招不到人了嗎,讓曾坤蘭那麼困難的人去充數,要不要我給你送幾個啊!”
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把話筒摔了回去。
尤歡揉揉太陽穴,“爸,你是研究院的怎麼能過問人家市裡的人事?”
“曾坤蘭那樣的人自己素質都不過關還教育彆人,可彆誤人子弟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你插手性質就變了啊,我的親爹!
尤歡頭如鬥大。
她剛才在水池那邊洗碗聽說自己二嬸領著一群老太太去堵遲耿耿了,要把自己給買的紅色高跟鞋拿回來,這叫什麼事兒啊!!!
那些老太太腦子裡跟糊了漿糊一樣,自己怎麼解釋夏銀跟百川已經沒關係了,而且上級早已經批準她們根本聽不進去。
隻認一個道理。
遲耿耿橫插一杠子從夏銀手裡搶走了百川,她們不能讓遲耿耿得逞。
那個二手貨配不上百川。
夏銀就配得上百川?偏心也不帶這麼偏心的吧?
她處處碰壁,還被反教育,就去打聽了一下夏銀這個人。
夏銀可能是什麼東西成精了,不然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生活作風混亂的人怎麼能把那群有文化有思想的老太太哄得團團轉,自己說什麼她們都聽不進去呢?
聽說付伯伯去家具廠那邊了,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
“你去把尤以荃叫來,我要打死他!”
尤歡正想事情想得入神呢,被老爹這一嗓子嚇得差點掉了魂,拍拍胸口往外走,“知道了,我馬上去叫二叔。”
二叔管不住媳婦確實應該教訓,她順便去陳家打聽打聽家具廠那邊情況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