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裡最多還有40000,我聽青鬆說遲珍珍給了你80000,你買了汽車,哪裡還有80000?”
遲耿耿舉起右手信誓旦旦,“我一沒偷二沒搶三沒走邪門歪道,絕對是乾淨錢。”
“不是二哥不信你,是你這錢來得離譜。”這段時間他在這裡住跟小九接觸得多,發現她不是個軟包子,這就有點不符合邏輯了。
“你不是沒本事的人,為什麼會被三叔一家欺負這麼多年?”
老爺子在院子裡種了九棵石榴樹,每年他們家也能分到不少,小時候他從來沒有缺過石榴吃,老爺子去後他們大房連顆石榴籽都沒看到。
守著石榴樹澆水施肥的小九就見過開花結果。
一成熟三房就把石榴全摘走了,打的是給遲珍珍養身體的口號。
養了這麼多年,越養越虛,上次來要賠償款,他都擔心她暈倒在這裡。
來了來了,靈魂拷問又來了,遲耿耿早就編好了,“爺爺不在那會兒才13,年紀太小,出去上班都沒人要。
爺爺雖然留下了些人脈,可不到關鍵時候我也不敢用,而且……人走茶涼,我也不知道那些關係還能不能用得上就沒動用。
爺爺不在了,我得吃飯得生活。
我才五歲奶奶就給我啟蒙了,學習進度比普通人要快得多,初一那年我已經學完了高三的課程,學校已經沒什麼可教我的,家裡的藏書等著我去看呢。
我就半推半就的接受了出去接席麵。
這些年我一邊做菜一邊讀書,完成了積累和沉澱。
看得多,想得多我才能畫出家具,設計出服裝。
我在蟄伏,他們上躥下跳。
夏金花遺棄我,還抱著我啃。
遲珍珍一邊搶我的東西,一邊憎恨我。
拜他們所賜,我搭上了趙九州的破船。
再次跌到下水道裡摔到了腦袋,想起了以前很多忘記的事情,還夢到了自己的一生。
我被夏金花和她的娘家啃了一輩子,夏銀從我這裡弄走菜譜開了飯店賺得盆滿缽滿,嫁給了靳百川,養殘了大寶二寶三寶。
趙九州輾轉弄到了糧油廠對麵那個院子,把他的野女人都安排進去了,還讓我進去侍候她們生孩子坐月子。
我悉心教養大的趙棟趙粱趙法隻拿我當保姆,狗剩來娣隻跟夏金花親,還對我動手。
我醒來的時候驚出了一身冷汗,那樣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
那個時候我已經發現趙九州在外麵有十二個以上的女人,這男人不離了還留著過年?
我離婚拿到賠償款,拿回夏金花陳彩雲保管的錢,撕碎遲珍珍的真麵目,特意安排了昨天的席麵,把該請到的人都請來,見證我和遲家三房脫離關係。”
展銷會開始之日,就是她起飛之時。
起飛之前,得先把雞毛處理乾淨,輕裝上陣。
遲蘭程唏噓不已。
以前他跟遲耿耿走得近,經常見她在天棚底下看書。
爹一直都說老爺子老太太看上的人差不了,他其實不怎麼信,因為小九過得不好。
現在他信了,小九還是以前的小九。
那麼小九的錢到底是怎麼來的?他問不出來,回頭讓爹問問?
“晚上我們要暖房,你彆忘了。”
遲耿耿點點頭,遲大伯暖房她得表示表示,送點什麼好呢?她寫了個地址給遲蘭程,“自強哥找到了一個倉庫,下午你下班就過去,咱們一起參觀要是覺得合適就定下來。”
“這麼快就找好了啊?”遲蘭程眼睛都亮了,新事業要開始了。
“好好好,我下班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