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如意母親麥贏下樓看到陳述句離開的背影,隱隱覺得什麼事情要脫離掌控。
上次被遲耿耿掛電話之後,這種感覺如影隨形,麥贏甩甩頭加快腳步上樓。
她還是去照顧靳大哥吧,隻要把他照顧好了自己的問題迎刃而解,
陳述句回頭看了一眼,聽說這兩天麥贏一直在靳副主任病房……百川哥怕是要有後媽了。
靳年達找誰都行,就是不能找麥贏。
他隻能把朱如意搬開,麥贏這個紮手的女人隻能靠研究院的領導解決。
……
晚上十點,王戈看看辦公桌上已經冷掉的飯菜,提起話筒給金花胡同那邊打電話,“喂,小張,遲耿耿回來了嗎?”
“沒有啊,王哥,我一直留意著隔壁的動靜,隻有遲同誌家那對母女和劉敏和那個男人進出。”
完了!王哥把話筒扣回去,遲耿耿這個時間還沒回來肯定不會回來了。
陳述句說遲耿耿今天自己開車走了,他和甘談都不知道她的行蹤。
遲耿耿讓劉敏去給遲青鬆送了錄音機和磁帶就下班了,劉敏更不知道遲耿耿在哪裡。
遲耿耿有錢,又有車,不回胡同估計是躲起來生氣了,他看看緊閉的實驗室房門,拿起帽子往外走,“盛和,晚上你值班。”
“是!”一直在當影子的盛和點點頭。
……
王戈回到研究院家屬院徑直去陳家樓下,撿了一塊石頭丟進陳述句窗戶。
陳述句聽到動靜蹭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跑到窗口往下看發現王戈對他招手。
他抹了一把臉,提起外套匆匆下樓,“王戈,遲耿耿怎麼說?”
“她沒回來,估計在生氣,躲著不想見百川,你打電話叫他們,我先過去。”
“哎,好!”陳述句跑回樓上打電話把甘談、郭改改等人全叫了過來。
聽說南邊有人砸窗戶,連忙往西邊飛奔。
王戈和陳述句一個從南打到北,一個從東打到西,把家屬院所有人的窗戶全砸了。
所有人都炸了,打電話告狀的,湧進醫院找尤院長的絡繹不絕。
……
付院長得知情況趕到醫院找到尤院長,“你都知道了吧?”
“電話都打爆了我還能不知道?”尤院長拔掉電話線拿眼睛瞪他。
自己從昨天開始病休,研究院的一切事務由老付負責,這才第一天王戈就捅出了這麼大簍子,付院長頭大如鬥,“現在群情激憤,要求嚴懲王戈,您看呢?”
尤院長直接躺平,這麼點小事兒還要他拿主意,付參是吃乾飯的?
付院長摸摸鼻子,“我大概了解了一下情況,金鐵男去找遲耿耿要回了百川的銀行卡,王戈一怒之下跑去把金鐵男和給金鐵男幫腔的鄰居的玻璃砸了。
遲耿耿生氣了,晚上沒回家,百川還沒出實驗室,王戈又去把全家屬院的玻璃都砸了。
聽說老王下鄉了,肯定是出去避禍的,那個老狐狸每次都這樣。
砸玻璃這件事情說小也小,那都是小孩子玩的把戲,說大也大,王戈把所有人的窗戶都砸了犯了眾怒,如果不給大家一個交代肯定不行。
如果咱們讓王戈給大家一個交代他不會理會,那小子隻聽百川的話。
百川的對象被人欺負了,百川還不知道,如果知道了肯定也會支持王戈。”
所以,事情就棘手了。
尤院長繼續躺平,他不管,啥也不管。
一直在旁聽的尤歡打開病房門,付伯伯,你請回吧。
從家屬院趕來的家屬趁機一窩蜂湧進去,把付院長堵到了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