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家裡有動靜?”遲耿耿心裡咯噔一下,她去空間睡死了,一點兒動靜都不知道。
“我昨天半夜出門去把白正生揍了一頓,回來就睡死了,啥也沒聽到,發生啥事兒了?”
遲青鬆釋懷了,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了她,包括自己出去搞事情。
遲耿耿朝遲青鬆豎起了大拇指,“青鬆同學,做好人的感覺是不是特彆爽?”
是挺爽的,他以前也不算壞人,還做過好事,隻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遲青鬆隨即說起了守株待兔的第二個目的,“你要的那種廠子很多,我挑了一個,對方要20萬連機器帶庫存一起轉讓,有個服裝廠也想出手,負責人找到我這裡,被我否了。”
“否了乾啥。”遲耿耿正發愁萬和的服裝產量跟不上呢。
現在隻有總廠連軸轉,二分廠那邊她還在捋刺。
捋刺的辦法很簡單,讓技工教了一上午後就讓車間工人自己動手做,不管做出來的合不合格都要返工。
如果踏實乾的,能扛得住返工。
如果心懷叵測的必然心浮氣躁,各種挑事兒,一揪一個準。
被提拔起來的各種大小領導也是這個套路。
大浪淘沙,淘出去的都是沙子,留下來的都是金子。
她寧願豁出去一周甚至更久讓他們做無用功,也不想讓毒瘤潛伏下來搞破壞。
用廢的布料送到總廠二車間讓頭花組按照針眼裁下來做成頭花,一部分搭配衣服送,剩下的賣出去。
浪費的其實隻是時間而已,但這個浪費她覺得值得。
現在廠裡的產量跟不上,她琢磨著收一個服裝廠,還沒來得及告訴遲青鬆,服裝廠就送上門來了,天助我也。
遲青鬆皺眉看著她,“不否乾啥?你手裡都有兩個服裝廠了。”
“產量還是跟不上,而且弊端已經出現了,門店那邊的銷售有下滑的趨勢。”遲耿耿思索了一會兒。
“這樣吧,你把那個服裝廠負責人的電話告訴我,我親自去跟他談。”
“你要做服裝?”遲青鬆一下子就明白了遲耿耿的意思。
“你手裡已經有那麼多廠子了咋忙得過來?”
前世我的廠子比你的頭發還多也沒見忙不過來啊,“這次服裝廠不掛靠萬和,我打算自己乾,但我現在的身份不適合搞私營得找個人合夥。”
遲青鬆舉起手,“我!”
“你不行。”遲耿耿一口否決,遲青鬆和她的情況差不多。
溫泉度假山莊,她會分三成股份給周自強就是基於這種考慮,而且周自強背靠周家關係網強大可以省去她很多精力。
周自強也沒有親自出麵,法人掛的是他已經退休的爹的名字。
遲耿耿腦子裡靈光一閃,很快想到了一個人。
她找來紙筆塞到像被煮了似的遲青鬆懷裡,“你把那兩個廠子的負責人以及聯係方式寫下來。”
“哼!”遲青鬆寫好聯係地址,卻沒有給遲耿耿,“你還要留靳百川他們住多久,胡同裡都有人議論了。”
“青鬆同學,欠了人情得還(彆人強迫我還,我打又打不過,搞又搞不垮,隻能就範)彆人愛怎樣議論怎樣議論吧,我一個離異女人不懼流言蜚語。”
遲耿耿搶走聯係方式,拍拍遲青鬆的狗頭,“如果你把他們當成看家護院的,心裡會舒坦很多。”他們進來了,狗進來了,家裡安全係數爆表。
“青鬆同學,不要沮喪,以後還有機會。”
遲青鬆抓起沙發上的靠墊朝她扔去。
遲耿耿哈哈一笑,撒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