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漂浮著食物的香味兒,是她從來沒有聞到過的香味兒,香得勾魂。
“晚上吃什麼啊,百川哥。”
“砰——”靳百川甩上房門,回臥室換衣服。
解其玲瞪了房門一眼,退到院子裡等著。
王戈把車停好,越過她進自己的房間換衣服。
解其玲追上去嘿嘿一笑,“王戈,晚上吃什麼,好香啊?”
晚上吃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王戈不喜歡這個解其玲,她比家屬院那些明著暗著喜歡百川的女人還討厭。
據他調查、推測,百川從解阿姨去世後一直不穿毛衣就是解其玲母女乾的好事兒。
彆看解其玲長得乖巧,嘴也甜,其實心黑著呢,人也野,百川小時候幫她背過不少黑鍋。
寄人籬下,任性不起來。
想想他就心疼,自然對解其玲沒什麼好臉色。
解其玲根本沒把王戈當回事兒,在院子裡等了一會兒,看到靳百川換了身衣服出來,挽起袖子往廚房走。
她連忙跟在後麵,“百川哥,晚上我給你露一手啊,保證你喜歡。”
靳百川聽而不聞,加快腳步進了廚房。
跟著出來的王戈看著解其玲消失在廚房門口的背影腹誹,你連米麵都分不清,還露一手。
大言不慚。
……
遲耿耿和大寶分工合作,忙得不亦樂乎,聽到靳百川的腳步聲連頭都沒回就已經認出他來了。
“二叔,晚飯快好了,你要是累就歇會兒,不累就幫我把蝦皮洗洗。”
“百川哥是乾大事兒的,怎麼能乾這樣的粗活兒,我來。”解其玲匆匆過去,拿起三寶麵前的棗夾核桃就往嘴裡塞。
大寶,“……你不是要來乾活嗎?”
“我這不是餓了沒力氣嗎,先吃點兒東西墊墊。”這東西外麵沒有賣的,好吃死了,解其玲不斷往嘴裡塞棗夾核桃根本停不下來。
三寶幾下將魔方複原,抬頭盯著解其玲。
你再動一個試試。
解其玲看看盤子裡剩下的幾個棗夾核桃訕訕的收回手,“我吃飽了,我去乾活。”
三寶站起來,把盤子端到洗蝦皮的靳百川身邊的流理台上,拉拉靳百川的袖子,拿起一個棗夾核桃踮著腳尖,二叔,你吃。
靳百川低頭叼走棗夾核桃,一邊洗蝦皮一邊吃。
嗯,真香。
解其玲靠在桌子上嘟囔了一句小氣鬼,發現碗櫃邊有剛做好的小酥肉暗搓搓走過去,拿起一雙筷子偷吃起來。
二寶放學回來,鑽進廚房正好看到這一幕。
“二叔,耿耿,小偷上門偷東西吃了?”他幾個箭步衝過去把偷吃的解其玲踢倒在地上,還踩了一腳。
這可踩到了解其玲的尾巴,滿地打起滾來,“百川哥,他冤枉我,還打我,嗚嗚嗚,你要不給我做主,我就去找我媽。”
“解其玲,你乾什麼呢?”解天樞跟著進門,看到解其玲打滾眼前一黑,差點背過氣去。
他好好的閨女,怎麼成了潑婦。
靳百川和遲耿耿對視一眼,繼續忙自己的。
主事的到場,他們就不管了。
遲耿耿不管,這怎麼可能。
解其玲還打算賴她做飯呢,她哭著捶地,“爸爸,那個臭猴子欺負我,你要為我做主啊!”
臭猴子是說他?二寶火冒三丈。
轉學後他每天坐二叔的車去上學,被二叔勒令每天必須洗澡,否則就自己走去學校。
他擰不過二叔,隻好每天都洗澡,哪裡臭了,啊!
大寶一把把他拉到水池邊,你給我安分點兒。
她都欺負上門了我這暴脾氣怎麼忍得了!二寶朝解其玲撲騰過去。
解其玲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主兒,撲上去掐二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