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沙啞的聲音居然是星販費勞德!
ask俱樂部是一家酒吧,或者說是賭場,經常會組織各種私人賽,它最有名的就是以生存競技為賭博的項目。因為賭金數額巨大,經常會爆出某富翁在此豪賭幾千萬的新聞,但據說黑幕很多,選手素質極低,經常出事。
私人賽雖說也是選手娛樂、訓練的主要比賽,但也分很多種,而ask就屬於最低端最不入流的那種,隻要是有頭有臉的職業選手都不願意和ask沾上一點關係。
至於沃克兄弟,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就是ask的那對鎮館的ss級兄弟組合。這兩人以前也參加世冠賽,但因為性格過於殘暴,多次卡攝像機盲區對其他選手場內暴力而被國際生存競技聯合會終生禁賽。
這事也不過發生在兩三年之前,受害選手被掰斷了十根手指,出賽場時人都昏過去了,影響十分惡劣,最終雖然獲得了終生禁賽的懲罰,卻並未像格蘭西姆那樣被吊銷職業資格,而當時國際生存競技聯合會的主席正是鮑裡斯。
鮑裡斯冷冰冰地道,“我勸你管好你的嘴。”
費勞德本來要走,聽到這話又折返回來,湊到鮑裡斯麵前仔細打量著他,“格蘭西姆還在的時候怎麼從沒見過你這麼冰冷的樣子?承認吧,鮑裡斯,就算你用儘手段,也永遠比不上格蘭西姆,永遠隻能做個仰仗他的名氣存活的可憐蟲!”
鮑裡斯突然抬起□□,槍口直接壓在了費勞德僅存的左眼上,費勞德下意識地縮緊眸子,那一瞬間居然像是在害怕。
“你在害怕嗎?費勞德?”鮑裡斯嘲諷的笑道,“如果我現在開槍,你就會明白,他格蘭西姆能做到的,我鮑裡斯一樣能做到!”
費勞德繃著臉一言不發,隱隱發紅的眸子仿佛在計算著鮑裡斯的死期。
鮑裡斯的聲音甚至比費勞德還要陰沉,“你要知道,我比格蘭卡更可怕。他還會懺悔,會心軟,可我不會。失去他的那一刻,除了名利我就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所以為了守住還擁有的,我什麼都可以做。”
“拿好你的錢,做你該做的事,這才是你的生存之道,費勞德。”
費勞德不說話了,他掃開鮑裡斯的槍,自顧自地朝前走,鮑裡斯則消失在樹叢中。
遲喻心想,沒想到費勞德居然是鮑裡斯請來的盟友,不知道林熙和知道會作何感想。
等兩人走遠,遲喻才從草叢中站起來,他蹲的時間有些久,雙腳有些使不上力,就在這時腦後忽然襲來一陣涼風,他反身防禦已經晚了,一記重擊劈在他的腦後,眼前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遲喻感覺到自己在被人拖著走,卻始終睜不開眼,他被扔到了一片潮濕鬆軟的地上,聽到自己背包拉鏈被打開的聲音,然後那人又將背包背到了他身上。
很重,比之前還要重,好像裝滿了石頭。
接著隻聽撲通一聲,冰涼的海水瞬間漫過了他的身體。
楊子他們逃到了安全地方就開始聯係遲喻,終端機顯示遲喻的血量還是滿的,這證明他並沒有危險,可無線耳機卻怎麼都連不上。
林熙和一遍遍的撥弄耳機上的開關,可除了電流聲什麼都聽不到。
楊子道,“林老師你彆擔心,遲喻那小子鬼著呢,不能出事。而且不也沒被淘汰麼,肯定是嫌咱們吵把耳機關了,這事他總乾。”
林熙和卻靜不下心,遲喻雖然厲害,可他夜視能力差,比賽經驗也不夠豐富,單打獨鬥他自然不擔心,可一旦聯係到島上複雜的地形和隨時可能麵臨的危險,他就覺得不能扔下遲喻一個人。
“我們回去找他吧!”林熙和當即決定,“他的耳機可能是戰鬥中不小心弄壞了,這麼等著不是辦法,你們呆在這,我原路回去看看。”
陰玉澤立刻站起來,“我跟你去。”
楊子拿起槍,“我也去!反正那些人應該也都走了,咱們三個一塊行動還能有個照應。”
林熙和想想點了下頭。
夜風在林間蕭瑟拂過,林熙和心裡總覺得不安,隱約間他聽到烏鴉在不遠處的海麵上叫,風帶著腥鹹的氣味從耳側吹來,他步子忽的停下來。
“我們去那邊看看。”
他忽然改變了方向,朝海麵那邊走去,楊子一臉懵逼,“去那邊乾嘛?我們來的地方在上麵啊。”
林熙和不言,他也說不清,就是有一種感覺告訴他要往這邊走。如他這般曾經站在世界槍壇頂端的人,對危險總有一種近乎敏銳的直覺,就好像能嗅到那些不同尋常氣息一樣。
海水一次次漫上岸,海平麵泛著斑駁的月光,林熙和忽然在遠處看到一個人影,那人正彎著腰將另一個人拖進水中,接著用力朝遠處丟去。
水花濺起,在海浪翻湧的聲音中連一絲聲響都聽不見,林熙和卻忽的縮緊了眸子,他認出了那把被海水衝上岸的槍,遲喻的沙|漠|之|鷹。
他當即扔下槍和包,連一句解釋都來不及說,赤著腳衝進海水中。
“哎,林老師,你去哪!”
楊子這聲剛喊完就看見林熙和雙手舉過頭頂,猛地紮進水中。
“林老師!”
楊子和陰玉澤都嚇壞了,連忙跑到岸邊,林熙和這一個猛子紮進去就沒再露頭,月黑風高,他們連水紋的波動都看不清。
楊子連忙扔包脫鞋,就在他打算跟著跳下去時,遠處的海麵上冒出一個小腦袋,林熙和懷裡抱著一個人正艱難的朝岸邊遊。
兩人都愣了,還是陰玉澤先認出來,“是遲喻!”
他們連忙下水幫忙,楊子背起遲喻,陰玉澤扶著林熙和一塊上了岸。
遲喻躺在岸邊,渾身都被水打濕了,他的手緊緊地握著槍,人卻已經不省人事。
“臥槽,這怎麼回事?怎麼掉到海裡去了?”
掉?當然不是掉,是有人把他扔下去的。
林熙和看著奄奄一息的遲喻,內疚自責的心情就像這深沉的海水般要將他淹沒。
他就不應該將遲喻一個人丟下,他就不應該騙遲喻,如果他早說他就是格蘭西姆,遲喻也不會想著自己衝上去給他們製造逃跑的時間。
他甚至不應該同意遲喻來,什麼槍冠之神,什麼積分榜第一,隻要他格蘭西姆想,那種槍要多少把有多少把!
陰玉澤冷靜地道,“現在怎麼辦?使用求救信號讓把遲喻帶到船上去看看?”
“來不及了。”
林熙和說了一聲,然後捏住遲喻的鼻孔,俯身壓上他的唇。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