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刃已經從槽裡彈了出來,泛著冷冽的寒光,直朝遲喻的小腹捅去,這個姿勢遲喻就算避開小腹也避不開腰肋。林熙和顧不上其他,一把拉下胸前的背帶,槍冠之神的槍口直瞄準刀刃——嘭!
遲喻迅速弓身,子彈的衝擊力將刀刃整個打偏,堪堪在遲喻的衣服上劃了一道口子。遲喻趁機一記上勾拳打向沃克的下巴,同時奪過軍刀抵在了他脖子的動脈上。
沃克終於不敢動了,遲喻這一拳打得他吐出一顆牙來,露出的牙齒也被血染紅了,他狠狠地盯著遲喻,即便命被人捏在手裡也完全不服氣。
遲喻快速收刀朝他臉上打了一拳,沃克反應過來立刻要回擊,而遲喻的刀已經再次抵在了他的動脈上,接著這個動作不斷重複,收刀出拳,待沃克回過頭時又出刀,速度快得就像魔術師。
待遲喻打到第五拳,沃克的半邊臉已經腫成了紫紅色,連眼睛都看不清了,而另一邊臉又完好無損,遲喻眼底帶著嗜血的光芒,用刀一路將他逼到牆角,隨即猛踢向他的小腹,沃克終於靠著牆癱坐下來,再也沒有力氣起身了。
他還在笑,看著遲喻的樣子好像要將他的模樣刻在記憶深處,隻待將來有一天讓他生不如死。
遲喻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將他拖到麵前,“長點良心吧!如果不是熙和心善,剛剛那一槍你的眼睛就已經沒了。”
林熙和連快速運動的刀刃都能瞄的準,瞄準他的眼睛自然也不在話下,隻是他到底不是那麼惡劣的人,做不出那麼違背自己底線的事,所以隻是打偏了他的刀刃。
沃克笑了,那笑聲聽起來更像喘粗氣,“所以,我才討厭他。”
即便是在私人賽也要遵守所謂的道德底線,真是讓人惡心至極!讓人恨不得用最惡毒的方式讓他明白,這個世界原本就不需要光。
遲喻沒再理他,他轉身走開幾步,平靜地道,“熙和,你還有什麼要做的嗎?”
林熙和看著靠在牆邊的沃克哥哥,兩人四目相對,林熙和繃著臉走過去,緩緩地撿起他掉在地上的那把散|彈|槍,將裡麵的子彈倒出來。
沃克已經知道他要做什麼了,他的眸子緊緊地盯著那把抬起的槍,陰狠的模樣仿佛在警告林熙和最好彆這麼做。
這是林熙和一直想做的事,他從不覺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是一件不光彩的事,他當年所受到的屈辱都隻有這一個辦法可以釋懷。
“來,張嘴。”
冰涼的槍管毫不留情地撬開了沃克的嘴,散|彈|槍的□□管足以頂到喉嚨深處,林熙和目光冰冷,抬腳踩上他的胸口扣動扳機——呯!
遲喻驟然攥緊拳,熙和心氣高,不會想出這麼卑劣的折磨人的手段,加上那熟悉的密語,讓他瞬間就明白五年前發生了什麼。
這一刻他覺得沃克兄弟受到的教訓根本就不夠,他快步走過去猛地掄起一拳,卻被林熙和一把抓住了。
“夠了,遲喻。”林熙和扔下槍,露出了來mask俱樂部後的第一個笑容,“我已經可以忘記了。”
今天過後,格蘭西姆和沃克兄弟恩怨兩消,他不會再去回憶那讓他難以釋懷的過去,也不會在夢魘中遲遲不能蘇醒,過去的終於可以讓它過去了。
遲喻深吸一口氣,在那溫和的目光中化為一聲長長的歎息。
算了算了,今天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可以了,再打下去就真變成了狗咬狗了。
“走了。”他反手拉住林熙和的手往門口走,後麵卻忽然傳來一道槍響,伴隨著淡淡的硝石的味道飄來。
一直站在不遠處的裁判晃了晃手裡的槍,“你們還不能走。”
遲喻笑了,“你覺得拿著一把真槍就能打得過兩個玩慣賽級槍的人嗎?”
裁判目光一凜,林熙和上前一步,“彆來無恙,雖然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但我們五年前有過一麵之緣吧?”
那裁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相當難看了,他確實和林熙和有過一麵之緣,在五年前那場世冠賽上他是林熙和所在賽場的免檢通道的檢錄員,可他沒想到那匆匆幾十秒的擦身而過,對方居然到現在還能認出自己。
“我勸你先放下槍,我們也不可能兩個人連援兵都沒有就空手過來,約翰遜警官很快就會趕到,你手裡的槍或許會讓他把這場生存競技私人賽誤認為是黑手黨鬨事,那樣你的老板恐怕也會有麻煩。”
話音剛落消防門就被人撞開,幾個警察魚貫而入,最後走進來的是約翰遜警官,他冷冷地掃了眼場內的人,“例行檢查。”
他從樓梯上走下來,正好被躺在樓梯下麵的沃克弟弟絆了一下,他嫌棄地踢了沃克弟弟一下,對下屬說,“帶回去,檢查一下是不是吸毒了。”
遲喻摸了摸鼻子,小聲道,“他果然和克裡克很像。”
“畢竟是親兄弟嘛。”
克裡斯·約翰遜一記眼刀殺過去,“你們兩個也上去接受檢查。”
兩人當即乖乖舉手投降,差使警察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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