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吩咐的。”
“……”
怎麼就忘了身邊還有個隱性土豪?怪隻怪這小子平時吐了吧唧的,都忘了他也是個體麵人了。
良正豪:“所以,隊長的母親是開餐廳的?”
遲喻拿了卡片上樓,“產業之一。”
“……”
幾人上了包房點餐,除了正式菜單外,服務員還遞給他們一份格外的菜單,是今天這位大廚的拿手菜。
遲喻將菜單遞給阿爾法戰隊的幾人,“你們先點吧!”
但那幾人似乎對飯菜沒什麼講究,搖著頭表示自己什麼都能吃,結果最後還是馬卡龍眾人在遲喻的推薦下點完的菜,服務生微笑著問,“請問飲品要喝些什麼?”
下一秒阿爾法戰隊的幾人齊刷刷舉手,“伏特加!”
看著一張張平均年齡不到20歲的稚嫩麵孔,馬卡龍眾人不約而同地咽了口口水,良正豪小聲問,“我們今晚還能活著回去嗎?”
這可是6歲孩子都能喝酒的戰鬥民族啊!
楊子同樣小聲回答,“這要看林老師給不給力了。”
林熙和跟著舉手,“果汁就好,謝謝~”
兩人絕望地對視一眼,良正豪道,“楊老板你酒量怎麼樣?”
“也就兩杯半吧……但問題他們點的是伏特加啊!這酒我也不行。”
“那怎麼辦?鼠哥可是沾酒就倒啊!”
兩人說到這不約而同地看像遲喻,哥們,靠你了!
遲喻還算淡定,酒上來也認認真真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陰玉澤和良正豪都是不怎麼喝酒的人,光是聞到伏特加那高濃度的酒味都要醉了。
林熙和看到大家杯子裡都是酒,還納悶地問,“你們都喝酒啊?”
我們也是為了麵子啊!!
“你也換上。”阿裡克謝不由分說地用酒杯換掉了他麵前的酒杯。
“哎哎,我忌了!”
“你還是不是俄羅斯人了?”
“……好,破例一次!”
好像也總在破例。
酒確實是一個能拉近關係的東西,一杯下肚氣氛就活躍了不少,兩杯之後阿爾法戰隊的幾人已經開始圍著桌子跳民族舞了,還拉著林熙和一起,俄羅斯本來就是能歌善舞的民族,而且跳起舞來特彆有活力,整個包間熱鬨得好像在開篝火晚會。
後來大家也不拘泥於原來的座位,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連楊子這個英文半吊子都用肢體語言和對方聊得開心,陰玉澤已經趴下了,良正豪和阿列克謝反倒擦出了些戰友情誼。
“你那一槍真的很漂亮,戰區賽的時候我一定要和你打一打。”阿列克謝摟著良正豪的肩膀道。
“你也厲害,可是不知道戰區賽的時候我們有沒有機會碰上。”
阿列克謝豪邁地道,“沒關係!戰區賽不行還有總決賽,總決賽沒機會還有錦標賽!總會碰上的,對了,明年錦標賽在莫斯科舉行,你到莫斯科了來找我,我帶你玩,晚上也可以住在我家裡,我給你看我的寵物球球!他超級粘人的!”
良正豪醉酣酣地點頭,“好啊,球球是狗嗎?”
“不是,是棕熊。”
“……”
遲喻趁著沒人注意,把酒往垃圾桶裡倒了一半。
林熙和則坐到了格裡戈裡身邊,“你看上去不太開心,因為輸了比賽嗎?”
格裡戈裡搖頭,喝了口悶酒,過了一會忍不住道,“槍神,鮑裡斯……我是說鮑裡斯主席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林熙和笑笑,“怎麼了?”
“今天在賽場上他朝我發火,說我靠人氣打上sss級,是一個膽小如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雙人賽的蠢蛋,明明前一秒他還對我非常友好,我從來沒被人當麵這麼直接地罵過。”
格裡戈裡說到這就覺得委屈,“我承認我當時狀態受到了影響,我不是個稱職的選手,可我不明白他怎麼這樣……這樣急功近利,直到下場後我都在思考,可比賽一結束他又跑來和我道歉,他跟我說他隻是不想阿爾法戰隊輸有些心急,他說他在阿爾法戰隊的時候從沒輸過比賽,因為太想守住這個榮譽才會苛責我,他不斷地懇求我原諒他,一次次道歉,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覺得他那個樣子很、很虛偽,抱歉我這麼說您曾經的搭檔,可是我當時就是那種感覺。”
格裡戈裡努力想著措辭,今天讓他心態崩了的不僅僅是鮑裡斯那番怒罵,也包含對方後來的道歉,儘管鮑裡斯當時表現得真的很誠懇,甚至說為了得到自己的原諒願意做任何事,可卻覺得與其說是道歉,不如說是脅迫,好像自己除了接受沒有任何辦法。
林熙和當然知道鮑裡斯為什麼會如此反常,現在的他早已將對方看清了,現在的職業賽和五年前不一樣了,選手比賽胸前都會攜帶攝像機,除了可以在場內攝像頭拍攝不到的地方切換錄像外,也是為了出現萬一時可供主辦方留檔備查。
一般情況下,場內攝像頭的覆蓋範圍就已經足夠了,而且像素更高,導播是不會切換選手佩戴的攝像頭,也就聽不到選手之間的談話,但如果出現選手投訴的情況,這些影像資料都是很容易調出來的。
佩戴攝像頭是這幾年才出現的新規則,以前他們打比賽時是沒有這東西的。鮑裡斯肯定是忘了這件事,等退場後更換作戰服時才意識到自己還佩戴了賽方發的攝像機,他那麼急切地跟格裡戈裡道歉隻是擔心對方將這件事爆出來而已。
畢竟格裡戈裡作為當代選手有著更高的人氣和更紮實的粉絲基礎,而鮑裡斯為了還能做個讓人誠服的主席,也不能被爆出這件事。
他真的是為了名譽和地位可以放下尊嚴的人。
林熙和看透了,他笑著和格裡戈裡碰杯,“這證明你是個成熟的孩子,比我早這麼多年看清了他。”
格裡戈裡稀裡糊塗地□□了杯,看著林熙和平靜的模樣似乎明白了什麼。
眾人這頓飯吃得很愉快,就是出門時都醉醺醺的,阿爾法戰隊的幾人還好,馬卡龍這邊良正豪和陰玉澤已經東倒西斜了,遲喻看上去居然還不錯,讓清楚他酒量的林熙和嚴重懷疑他到底喝了沒有。
阿爾法戰隊的選手半開玩笑地道,“我們出門的時候是不是應該間隔一段時間,免得被人發現兩支戰隊私下聚餐。”
比賽期間為了避免被懷疑是黑幕,選手們都儘量避嫌,減少私下聯係,像他們這樣光明正大地出來聚餐被拍到就是很大的嫌疑。
林熙和揚唇笑道,“沒關係,我本來也沒打算在戰區賽上手下留情。”
阿爾法戰隊眾:“……”為什麼還沒出門就好像已經醒酒了?
阿列克謝扶著良正豪,遲喻撐著陰玉澤,楊子還算行,雖然說話不利落了,倒是還能自理。
幾人在門口告彆,阿列克謝將良正豪遞給林熙和,“再見,戰區賽的時候我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正說著,一道刺眼的車燈忽然晃過,不待幾人睜開眼睛,一群人提著棍棒從車中魚貫而出,腳步聲淩亂而嘈雜,這其中一道手|槍上膛的哢嚓聲尤為明顯,格裡戈裡當即大喊一聲,“快跑!他們是衝我們來的!”
話音剛落,槍已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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