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和本來還以為這事又是鮑裡斯搞的鬼,但聽到對講機中的聲音時反倒不確定了,他覺得鮑裡斯根本使喚不動馬丁內茲。
約翰遜警官雖然不太喜歡生存競技選手,但對這位大名鼎鼎的槍神的事跡也略有耳聞,既然他這麼說多半錯不了,“他們還真是不安分,沃克兄弟還在醫院躺著,又派人出來惹事,這些生存競技俱樂部都應該倒閉!”
“……”
呃,倒也不至於。
“好了,我去mask俱樂部看看,你們先回去吧。沒事就呆在賽場裡彆出來,對了。”他轉身從警車裡掏出一大兜零食,足有半人高,“我弟給你的,讓你多吃點垃圾食品,比賽的時候好好發揮。”
林熙和:“……”
這次原本愉快的聚餐最後在驚險中結束了,好在沒有人受傷,林熙和沒有把襲擊他們的人和mask俱樂部有關的事說出來,隻是告訴大家警察會處理,之後眾人便一塊回了賽場。
林熙和和遲喻將隊友送回去後,沉默無言地回到了房間。
林熙和坐在床邊,兩條腿長長地伸著,目光落在地板上的某處,見到遲喻進來便坐直了。
遲喻見狀也猜到他要說什麼了,果然林熙和接著道,“我不是跟你說過碰到危險要躲開,可你每次還是嫌命長似的往前衝。”
隻是這次他的聲音沒有往常那麼嚴肅,而是多了些疲憊。
遲喻走過去抱住他,“說得簡單,你是那種自己怎樣都無所謂,卻絕對無法忍受因為自己牽扯到外人的性格,如果剛剛的襲擊讓阿爾法戰隊或是馬卡龍的任何一位選手受傷,影響後續的比賽,你都一定會愧疚一生,但我不一樣,我不是外人。”
這話讓林熙和的鼻子一酸,情不自禁放鬆身體靠在他懷裡,他覺得自己和遲喻間似乎不需要太多言語,遲喻懂他,甚至比他自己還要懂。
“你不是外人,但如果你出了意外,我會痛苦一生。”他抓住遲喻的手臂,輕輕地道,“我真是怕了,你不知道,死神有時候真的離我們很近,他會一路尾隨,在你完全意想不到的時候過來拍你的肩膀。”
“我經曆過一次,已經不怕死了,但我怕看到彆人經曆我所經曆過的,尤其這個人若是你……”
遲喻抱緊他,“不會的,你在我身邊,就算他拍我肩膀我也不會回頭。”
林熙和長長地歎了口氣,“你知道為什麼過去的五年我不敢讓任何人發現我還活著,也不想再複出了吧?我是真的覺得和這種事比起來,比賽、榮譽都沒那麼重要……”
他繼續低聲說著,“知道當年的真相確實是我複出的□□,但更多的是你給了我勇氣,讓我覺得自己可以直麵這件事。”
“所以,”遲喻立刻握住他的手,“我會負責到底,直到這些事圓滿解決。彆想太多了,先打好比賽,這幾天也呆在賽場裡吧。”
遲喻這話也提醒了林熙和,他看向牆角放著的克裡克送給他的零食,遲喻注意到他的目光後笑道,“至少,這些事也給了你很多溫暖,讓你知道還有這麼多人關心你不是嗎?”
林熙和終於牽了牽唇角,“是啊。”
與此同時。
鮑裡斯壓低聲音對手機那邊的人吼道,“沒得手還引來了警察?馬丁內茲先生,您不會告訴我您的人是在馬路邊上、警察眼皮子底下動的手吧?您是越老越不中用了嗎?這種事還用我教?難道就不能等他們走遠一點,等阿爾法戰隊和馬卡龍戰隊的人分開再動手嗎?”
那邊傳來馬丁內茲玩味的聲音,“怎麼了,鮑裡斯主席?這不是您吩咐的嗎?我可是都按照您的指示做了,那手下實在辦事不利也不能怪我啊。”
鮑裡斯的聲音冷下來,篤定地道,“你是故意的。”
“哼,”馬丁內茲也喪失了耐心,“鮑裡斯,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過來威脅我,當年你跪在我腳底下求我放過你,求我不要聲張的樣子你都忘了?格蘭西姆複出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害怕的人是你,我根本不害怕。”
鮑裡斯怒道,“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嗎?如果他扳倒了我,第二個就是你,第三個就是前生存競技協會主席!沃克兄弟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根本沒忘了你對他做過什麼!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如果船翻了,誰都彆想活命!”
“no,船翻了,沒有救生艇的人才沒有活路,你沒有,但是我有。”馬丁內茲壓低聲音警告道,“這次就當是給你威脅我的警告,不要以為隻有你手裡有證據,當年你是如何答應沃克兄弟裡應外合撞死格蘭西姆,又是如何求我幫忙善後,我都錄得清清楚楚。”
“記著,鮑裡斯,就算你是一條瘋狗,也彆想著把牙印留到我身上,如果我是你,就會先下手為強,在他還沒來得及將一切爆出來之前就徹底毀掉他。我指的當然不是他的性命,至於怎麼毀掉一個人,你比我更在行不是麼?”
電話被掛斷了,鮑裡斯在夜風中佇立許久,最後一拳砸在了樹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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